一陣機槍掃過,刀疤女不慎中彈,跪倒在地,在絕望的嘶吼聲中,被鼠群完全吞噬。
隻是一眼看去,吳雙等人的心就涼透了,軍事區不會因為他們三人就打開城門,而鼠群距離他們已經不到三十米!
“吳雙。”王妙言看了過來,眼中帶著濃濃的不舍,“我們今天難逃一死了,我有句話一定要告訴你……”
“相信我,我們不會死的。”吳雙目光灼灼的說道,一枚流彈打在他的防禦法陣上,猛地濺射出一道火花,而他迅速解下“改重腰帶”係在王妙言身上。
“妙言,來不及解釋了,你把重量減到最輕,然後抱緊我。”吳雙說完,立刻召喚出龍魂坐騎,身體騰空的瞬間,感覺腰間一沉,王妙言雙手環抱,吊在他身上。
“我們走!”吳雙念頭一動,龍魂坐騎猛然升空,向茫茫草原的方向飛去,之所以不進城,是因為怕被瘋狂的炮火誤傷,吳雙雖然不怕,但他更要為王妙言的安全負責。
他們兩人前腳剛走,下麵就傳來了長發男子的慘叫,可惜很快就淹沒在無儘的鼠群中,仿佛投入水中的石子一般,毫不起眼。
高達三十米的厚重城牆上,人類研製的恐怖武器,正在無情的轟鳴著,每一顆炮彈落下都在鼠群中打穿一個窟窿,接著又被迅速填滿,令人絕望的吱吱聲仿佛刀子紮進人心裡。
而在鋼鐵大門的內側,隨著轟轟的撞擊聲,上百名天音師嚴陣以待,身上閃爍著一枚枚神符或神韻,一旦大門被攻破,他們需要在第一時間頂上,即便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過這些,吳雙並不知道,龍魂坐騎隻有他能乘坐,因此王妙言隻能吊在他身上,但這樣絕非長久之計,就算他能堅持,王妙言也堅持不住。
在確認飛出危險區域後,吳雙立刻操縱坐騎降落。
“妙言,你沒事吧。”吳雙剛下坐騎,就馬上跑到王妙言身邊,一臉關切的扶著她。
“我沒事,吳雙,謝謝你救了我。”王妙言美目閃爍的看著吳雙,說著豆大的淚珠都落了下來,“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去看花海,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傻丫頭,怎麼能怪你呢,爆發鼠潮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吳雙抱著王妙言,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好了,好了,別哭了,都快變成小花貓了。”
“嗯。”王妙言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問道:“我們,我們現在怎麼辦?”
“軍事區是回不去了,隻能暫時留在野外了。”吳雙看向四野,因為鼠群的原因,方圓千米之內,也沒有看到什麼妖獸的蹤跡,“你不是想看花海嗎,那我們就去看花海。”……
一晃兩天過去了,沒有在看到鼠群的蹤跡,滄瀾草原也恢複了平靜,外出活動的妖獸漸漸多了起來。
吳雙和王妙言牽手走在小腿高的草叢中,不遠處靈王,忠心耿耿的守護左右。
爆發鼠潮的當晚,吳雙本以為王妙言會對他刨根問底,誰知準備了一宿,下丫頭也沒有發問,最後還是吳雙問她,就不好奇嗎?
王妙言微微一笑,答道:“我不想聽假話,也不想你為難,但我知道,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感受到她的心意,吳雙心中暖洋洋的,雖然沒有解釋,但在她麵前也再也沒有掩飾。
“吳雙,你說我們,今天能找到花海嗎?”王妙言看向吳雙。
“嗬嗬,找不找到,又能怎樣,反正對我來說,你在哪裡,哪裡就是花海。”吳雙深情款款的說道。
“油嘴滑舌。”王妙言白了他一眼,心中卻像含了塊糖那麼甜蜜,兩人前行片刻,前方的靈王忽然停住腳步,手中權杖揮舞,一道道黑色的波紋輻射出去。
“慢著,有情況。”吳雙奏響戰歌,三枚神符環繞下,一道道旋律飛旋而起,然而下一刻,隻聽砰地一聲,靈王竟然倒飛出去,身上哢嚓嚓的裂出三道裂紋。
靈王竟然失手了!吳雙心中一緊,凝神看向前方,鬆開的泥土中,八九條粉嫩的觸須迎風揮舞,好像肥碩的蚯蚓一般。
“難道是蟲類的妖獸?”吳雙正這麼想的時候,這些觸須快速沉了下去,接著他的腳下一陣顫抖,一隻鋒利的爪子,三叉戟似的刺破地麵。
吳雙一推王妙言,接著高高躍起,地上一頭巨大惡臭,滿身都是皺褶的妖獸破土而出,之前的那些觸須竟然就長在它的鼻子上,赫然是二品妖靈——星鼻魔鼴。
噗呲!
星鼻魔鼴剛鑽出地麵,就張開大嘴,向四周噴射出大片的毒氣,而王妙言恰好就在他的攻擊範圍中。
不過她的反應也快,之前被吳雙一推,已經醒悟過來,一連向後跳出三米,毒氣噴到她麵前已經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