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天裡的一把火》的持續時間內,無窮火焰,或幻化成兵刃,或幻化成猛獸,如同一個小型獸潮,將烈風死神吞沒其中。
獵風死神喳喳的叫著,因為憤怒,渾身的羽毛都抖動起來,骨感的脊梁也是高高聳起,在下一個瞬間,它背上的翅膀,竟然爆射出上千道羽毛的虛影,又快又密的輻射出去。
如此大麵積的攻擊,沒有人可以完全防禦,銀發天音師他們都被逼迫的後退,吳雙則以《夜夜夜夜》幻化的羽翼包裹自己,又以旋律的形態穿梭過去。
他這樣也是在賭,而且賭成功了,當吳雙穿過羽毛虛影的時候,烈風死神四爪猛地一蹬地麵,向著距離最近的紫袍天音師,飛撲過去。
“給我趴下!!!”吳雙厲吼一聲,戰歌《忐忑》旋即奏響,這首強大的控製類戰歌,在第一次作用的時候,效果最為恐怖,即便對於妖帥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
隻見,大量慘白的音符,迅速凝聚成一張似笑似哭的嘴臉,好像不知疲倦的衛星,在獵風死神的頭上不斷盤旋。
隨著大量的音符灑脫,強大如它,也難以自控的悲鳴起來,身上仿佛通了十萬伏的高壓電,骨骼、筋膜、血肉,沒有一處,不是撕裂般的劇痛。
這種劇痛不是真的作用在它身上,更多的隻是他的想象,是一種精神幻術,但有這三秒時間,足以讓僅存的三位參玄境高手,爆發出一波極其驚豔的攻擊。
一時間,各種恐怖的大招,接連落下,在獵風死神身上遍地開花,三秒過後,不再哀嚎的烈風死神,在傷痕累累的身軀上,感受到了真實的痛楚,和難以言表的暴怒。
它的四隻翅膀斷了兩隻,一隻眼睛受了重傷,隻剩下一團爛肉和白色的漿液,胸前一排排的肋骨暴露在外,從仍在滲血的傷口中,甚至可以看到蠕動的內臟。
這一次,它沒有咆哮,也不再理會雙瞳色女天音師等人的攻擊,然而所有人都在它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大恐怖,尤其是被它死死的盯著的吳雙更是如墜冰窖。
渾身上下仿佛被無形的刀子劃過,冷汗漸漸濕透了衣衫,這不是精神幻術,也不是什麼攻擊手段,僅僅是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天然壓迫。
換做以前,獵風死神絕對不會想到,一個卑微的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竟然會對自己造成如此強烈的威脅。
無論是他身上的彩色光環,還是他所展現出來的超凡實力,都令獵風死神不得不正視這個渺小的對手,並且對他產生了必殺之心。
呼!
烈風死神奔跑起來,好像一陣疾風,擦著銀發天音師的身體,向吳雙衝撞過去,銀發天音師想要攔截,紫袍和雙色瞳的攻擊也落在它身上。
然而,烈風死神依舊不為所動,轉瞬間,來到吳雙麵前,巨大的陰影將他籠罩,纏繞著尖銳氣流的爪刃更是如山拍下。
吳雙感受著似乎要撕裂他的氣流,猛地向後暴跳。
但這一次,他所麵臨的爪刃與之前都不相同,那些尖銳的氣流,好像無數條絲線,緊緊地束縛在他身上,勒緊他的皮肉,令他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動作也變得不在連貫。
生死關頭,絲毫遲疑都有可能導致死亡,更彆說吳雙的身體,還在氣流的牽引下,一寸寸的向獵風死神的爪子靠近。
“糟糕,救人,快救人,他要有什麼意外,我們都要完蛋!”
參玄境高手們的心頭瞬間打成共識,拚了老命的想要挽救他,吳雙也馬上發動了《夜夜夜夜》,身體頓時化作旋律,好像一條泥鰍,從烈風死神的魔爪下逃了出去。
可還未等他鬆一口氣,就已經被一片突如其來的狂風吞噬其中,接著又有一大片狂風在他身邊綻放,背道而馳的風向,令兩道狂風化作碾肉的絞輪,足以將任何東西撕得粉碎。
吳雙拚命的掙紮著,但任憑他使出渾身解數,也擺脫不了兩道狂風之間的死亡吸允。
死亡逼近,吳雙感覺一些都慢了下來,包括他所承受的痛苦,也變成了緩慢的折磨。
他不敢睜開眼睛,因為睜眼,眼球就會被割破,也不敢隨意移動,哪怕隻是勾勾手指,脆弱的骨頭和皮肉也會在瞬間,被四麵八方的氣流割破。
吳雙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般脆弱,但他的心底,更多的則是憤怒與不甘。
仿佛是察覺到主人的心境,隱藏在神秘樂庫中的靈王,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竟然自作主張的浮現出來。
以它的身體強度,撐不過兩秒,就會被狂暴的氣流撕扯的粉碎,不過這點時間,已經足夠它對吳雙點出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