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對大叔點了點頭,不準備和他深入交流,那位大叔,卻走了過來,坐在他麵前,說道:“看你的年齡,剛剛成為天音師吧?”
見吳雙不願搭理他,那位大叔自顧自的說道:“你剛才看到了吧,我們人類的武器很犀利吧,但我告訴你,一旦妖獸和人類全麵開戰,輸的一定是我們,到時候,你我都要死。”
“既然必輸無疑,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看風景嗎?”
吳雙終於開口,眉宇間流露出厭惡,他最討厭那種自己悲觀,還要拉著其他人一起下地獄的人,抗爭或許會輸,但不作為,一定會輸的很慘。
“小子,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大叔有些氣急敗壞,身邊驟然環繞起三道神韻,閃爍的光芒,將他的表情凸顯的更加猙獰。
“乾什麼呢,這裡是戰歌列車,還容不得你們撒野。”隨著一道厲喝響起,一個穿著製服的男子,走了過來,不算大的眼睛瞪了一眼大叔,道:“李峰,又是你!”
“你都來多少次了,還不放棄嗎?”製服男指著大叔的鼻子吼道:“我再告訴你一遍,已經五年了,你要找的人,估計連個灰都不剩了,沒有人會去死亡峽穀替你送死。”
製服男說完,轉向車廂中的乘客道:“諸位,前方就是W區堡壘了,也是本次列車的最後一站,請大家做好下車的準備。”
大叔一臉頹廢的坐到座位上,再沒有心情和吳雙爭論,他知道製服男說的都是對的,但他還是不甘心,在見到那個人前,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棄。
“既然,既然你們都不幫我,那我就自己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大叔的臉上露出決絕,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吳雙沉默的看著大叔離去的背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沉重要背負,他不是神,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戰歌列車的速度漸漸減慢,吳雙透過窗戶看去,一座巍峨雄壯的堡壘闖進眼簾,這座堡壘通體漆黑,分不清是由金屬還是由石頭搭建的。
堡壘的高度,至少在五十米開外,下半部分有很多尖銳的突刺,上麵還掛著很多風乾的血肉,附近的牆壁和地麵在血液的長期浸泡中呈現出褐紅色。
列車剛剛靠近,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和惡臭,無孔不入的鑽進眾人的鼻腔,惡心的他們趕緊關上所有窗戶。
轟隆隆!
宛如巨獸大嘴的城門向上分開,顯露出一條寬闊的通道,通道的中心,則是延伸向堡壘右側的鋼軌。
戰歌列車沿著鋼軌,一節節的吞沒在城門中,隨著最後一節車廂也進入堡壘,大門再次閉合,一隊隊士兵,也重新守衛在門前。
戰歌列車圍繞著堡壘中的高大建築,轉了個圈,然後停穩下來,吳雙走出車門,目光四下裡一掃,隻見一個係著黑巾,擋住下半張臉的男子,向他走了過來。
“你就是吳雙?”黑巾男子沙啞的問道,喉嚨中就像含著一口痰。
“是我。”吳雙看向黑巾男子,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看起來,比我想象中的要差。”黑巾男子微微一笑,“走吧,我來為你安排住處。”
吳雙點點頭,跟著黑巾男子向堡壘中走去,在列車上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很多堡壘中的建築,這些高大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厚重建築,就像是一個個的小碉堡。
圓頂,隻有一個出口,上麵還開了很多攻擊口,吳雙不禁猜想,一旦妖獸攻破城門,那麼這些碉堡就是第二道防線。
黑巾男子早就注意到了吳雙的目光,不過他沒有心情更沒有義務替他解答,作為精英訓練營的外派考官,他的使命隻有一條,那就是確保考試的公正進行,其他的都與他無關。
將吳雙帶到一座旅店後,黑巾男子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過了一會,有人送來高熱量的午餐,基本都是肉食和甜食,吳雙也不矯情,狼吞虎咽之後,安靜的待在房間休息。
明天一早,黑巾男子將會帶他到死亡峽穀的外圍,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無論是否完成任務,一周後,黑巾男子都會在同一地點接他,中途也可以提前回歸。
而吳雙得到的唯一情報,就是一紙地圖,上麵標注了最近一周的獸群動態,或許是冬季的原因,死亡峽穀一帶的妖獸並不活躍,這就意味著,大多數妖獸都在巢穴中。
吳雙在進入峽穀的時候,或許不會遇到太大的阻礙,但在峽穀中的危險卻成倍的增長,到時候提升的難度會體現在他的測評中。
這一晚,吳雙沒有太過壓榨自己,在修煉了幾次《萬羅引》後,就提早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