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還叫什麼乾的啊,就叫爸媽。”吳烈故意裝出一副威嚴的模樣,但那忠厚的麵相卻實在威嚴不起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薑寧也是破涕為笑,發自內心的喊道:“爸,媽!”
喊完,又看向吳雙,掙紮了一下,最終微笑開口:“哥。”
“哎。”吳雙同樣報以微笑,兩世為人,他如何不看懂薑寧的那點小心思,隻不過她太過年輕了,很容易把感激和愛情混為一談。
吳雙救過她的命,又如此優秀,喜歡上他無可厚非,但誠如薑寧一直以來的感覺,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
吳雙的生活滿是未知和挑戰,無論是獸潮中,力撼妖帥的豪情,還是幾次解救她時,表現出來沉著冷酷,都是薑寧所崇拜的,但同時也是她不敢嘗試的。
這樣的人,注定翱翔九天,是她留不住的真龍,或許換一種方式,才能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
古人雲,一笑泯恩仇,此時此刻,吳雙和薑寧也在這一笑中放下了彼此的重擔......
晚上,薑寧留在家中過夜,李敏為她精心收拾出一間房間,就在她的對門。
母女倆,大半夜的不睡覺,說起了悄悄話。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晃兩天過去了,精英訓練營的第三次任務,卻遲遲沒有到來。
這一天,血獠小隊整裝待發,正準備去淪陷區狩獵,吳雙本來也要參加,卻被王遠山一個電話,叫到了家中。
雲麓莊園,草木枯寂,一派肅殺,吳雙在停車位上,看到了很多不曾見過的豪車,有的戰歌汽車,甚至價值上億靈點。
雖然王遠山沒有明說,但吳雙心中也有所猜測,八成是王家來人了。
走近別墅,張鵬正等在門口,以他的身份,竟然沒有資格進去。
“吳雙,你來了。”張鵬迎了上來,和他握了一下手,接著小聲的說道:“本家來人了,態度很不友好,王老,要我交代你,問什麼都說不知道。”
吳雙稍微加重了一下握手的力道,證明自己知道了,餘光中,幾個穿著西服的陌生人,正冷冷的打量著他們。
“裡麵請吧,王老和幾位大人,正在等你。”張鵬做了個請的手勢。
吳雙點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客廳中,木沙發上,端坐著一個麵容古板的中年人,還有一位錦衣老者,他們的背後,還站著三個氣息不弱的強者。
王遠山坐在他們對麵,身邊別無他人,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看到吳雙,一道道冷酷的目光投了過來,他卻鎮定自若,坦然走了過去。
“王老。”吳雙對王遠山頷首致敬。
“嗬嗬,吳雙,你來了,快坐下吧。”
王遠山話音未落,錦衣老者就哼了一聲說道:“慢著,如此目無尊長之輩,也配與我們同坐嗎?”
老者的年紀不知幾個甲子,臉上滿是深陷的老褶,幾乎把五官吞噬進去。
他的年齡雖老,嗓音卻是童聲,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怪誕。
“您老是?”吳雙轉向老者,態度依舊不溫不火。
“老夫王沙河,王朗是我的孫子。”王沙河咄咄逼人道:“你倒是給老夫說說,你和我孫兒一同接受考驗,為什麼他死了,你卻活著?”
吳雙聞言,眉頭一皺,這個老頭好生不講理,合著,誰都可以死,他孫子就不行,這是什麼王八邏輯。
“他學藝不精,還怪我嘍?”吳雙反唇相譏,臉上已經露出幾分不悅。
“放屁,朗兒是我手把手調教出來的,你敢說他學藝不精,若不是真龍,豈能被精英訓練營選上?”
王沙河氣得吹胡子瞪眼,重重的一拍扶手,手勁大的,直接崩掉了一截斷木。
“父親息怒,何必和這種下作出身的家夥慪氣。”中年人哼了一身,麵色不善的看了過來......
“遠風,你說話太過了!”
王遠山嗬斥道:“朗兒死了,我們大家都不好受,但也不能把氣撒到別人身上,吳雙這孩子,我清楚,此事絕對與他無關。”
“我過分?哼,王遠山,你也就癡長我幾歲,休想壓我,你孫女和他那點破事,誰不清楚,你分明就是包庇他。”
王遠風指著吳雙問道:“我問你,你最後一次見我兒是什麼時候?”
“死亡峽穀,兩處坡口,他先下去的,之後再沒見過。”吳雙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