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張大校,你不用說了,我同意了,就怕某些人不敢和我走在一起。”
秦淵特意瞥了吳雙一眼,臉上滿是挑釁的意味。
“我無所謂。”吳雙聳了聳肩,“可以鬆開鎖鏈了嗎,這麼勒著,可不好受。”
張大校點點頭,五指一張,吳雙和秦淵身上的旋律鎖鏈,就紛紛爆開,消失不見。
秦淵轉了一下脖子,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轉看向自己的隊員道:“你們也都聽見了,老大我去為國效力,你們幾個都乖乖聽話,知道了嗎?”
“曉得,老大,您就放心吧。”一個雄壯的巨漢嘿嘿一笑,他跟隨秦淵的時間最長,知道他說的話,一般得反過來聽,叫他們老實點,其實是搞點動作出來。
秦淵滿意的嗯了一聲,招呼吳雙道:“小子,情話說完了嗎,說完就上路吧。”
一旁正在和曾隱交談的吳雙,冷冷的看了過來,拍了拍曾隱說道:“幫我看著點小柔,我走了。”
“去吧。”曾隱說完,轉身離開了洞穴。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礦洞,張大校身邊的手下問道:“長官,為什麼不派點人跟著他們,一來可以監督,二來也有個照應。”
張大校聞言,擺了擺手,“不必了,這兩個人都是人精,想要甩開我們的人還不容易,況且以他們的實力,就算完不成任務,也能全身而退,人去多了反而是累贅。”
“那您就不怕他們真的打起來,如果秦淵加害吳雙......”
“哈哈哈,不存在的,吳雙這小子神秘的很,我更擔心的人是秦淵。”張大校哈哈的笑著,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
妖獸通道的入口,比上次吳雙離開的時候擴寬了不少,兩側岩壁上還鑲嵌了光源。
秦淵和吳雙走在裡麵,身影被拉得很長,兩個人從進來後,就沒又說一句話,前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小子,我記得你有一首強力的治愈戰歌吧,為什麼不把毒先解了?”
在來到第一個岔路口時,秦淵忽然回頭問道,昏暗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一口白牙顯得格外陰森。
“你這毒不行,沒有理由浪費我的戰歌。”
吳雙哼了一句,秦淵不走,他也站著不動,兩個人在半明半暗中對視了一眼,最後秦淵敗下陣來,搖了搖滿頭的臟辮,隨便選擇了一個通道走去。
妖獸通道已經被五大躺了個遍,出了一下犄角旮旯,大部分區域都已經清掃出來,各種加固封印也已經設立完畢。
尤其是通道較淺的一段,隨處可以看到刻畫的戰歌,好像一幅幅複雜繁瑣的壁畫。
張大校要兩人探明蛇尾怪物的位置,卻不知,他們深感忌憚的存在,此刻就在吳雙的掌控之間,為他不斷的生產血魄。
這頭凶獸一日不除,五大就寢食難安,除了張大校坐鎮在礦區外,其他幾位都在通道中苦苦搜尋著。
吳雙和秦淵沒走多遠,就遇到幾支折返的天音師隊伍,秦淵還上前攀談了幾句,不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有收獲。
“小子,你少在那幸災樂禍,姓張的既然安排你我進來,必然有所考慮,我反正是沒有探知類的戰歌,你若是有,也彆藏著掖著。”秦淵看向靠在牆上,事不關己的吳雙說道。
從進來到現在,秦淵的表現都太過平靜了,即便是剛才,語氣中也不過有一絲惱怒,與之前他在礦坑外的表現判若兩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吳雙才不會相信,他是因為忌憚張大校才有所收斂,這個家夥不知道在憋什麼壞水,起初,他還想利用蛇尾怪物把他乾掉,現在卻產生了新的想法。
“好啊,那從現在開始,我來帶路。”吳雙自顧自的走到秦淵前麵,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秦淵的身軀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不是害怕,而是極力控製自己的表現,他怕自己沒忍住,出手擰斷吳雙的脖子。
吳雙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卻沒有說破,隨便做了做樣子,然後就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這邊。”
秦淵壓著火氣,不緊不慢的跟在吳雙身後,目光始終在他後腦和脖子徘徊,右手拇指時不時的摩擦著中指上的虛空之戒。
他和秦昊父母早亡,兩兄弟自幼相依為命,感情之深無需多講,乍一聽到弟弟慘死,秦淵恨不得殺奔到上寧市,親手撕裂了吳雙,但他畢竟城府頗深,知道報仇是最急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