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孫琦還想反抗,卻被鐵膽文士一腳踹開。
“哈哈哈,終於,終於拿回來了。”鐵膽文士放聲大笑,正要結果了孫琦,卻冷不防感受到一陣冰冷的殺意。
“早就防著你呢。”鐵膽文士猛然回頭,屈指彈出三顆小球,與背後的凜冽劍氣對撞在一起。
這時,節點出現,就在他三步之遙,鐵膽文士冷笑一聲,閃身而入。
“哪裡逃!”青紅持劍直追,趕在節點合攏前,追趕過去。
兩人走後,孫琦掙紮著站了起來,扶著牆壁走向諸葛白。
“諸葛,諸葛,你醒醒,醒醒。”孫琦搖晃了兩下諸葛白,見沒有效果,又在她人中狠狠一掐。
諸葛白悠悠轉醒,抓著孫琦的手問道:“箱子呢,箱子還在嗎?”
孫琦搖了搖頭,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是我沒用,被他們奪走了。”
“不怪你,隻是對手太強了,那名女子還好說,鐵膽文士成名已久,是上一代的高手,我們打不過也正常。”諸葛白拍著孫琦的手背安慰道,借著她的力量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去找吳雙他們,箱子沒了,再奪回來就是了。”
“嗯。”孫琦扶著諸葛白向前走去,兩女才出了死胡同,迷宮又開始了震動,新的節點在他們的後方出現,兩男一女走了出來。
“孫琦,諸葛白!”一道熟悉的呼喚從背後傳來,兩女猛然回頭,隻見來的,正是吳雙三人。
“吳雙,大家......”
諸葛白一下子帶上了哭腔,忽然感覺有些委屈,倘若她們再堅持一會,等到吳雙他們,絕對可以保住箱子。
“對不起,都是我沒用,把箱子搞丟了。”諸葛白頓時淚崩。
“不,箱子是在我手中丟的,不怪諸葛白,是我的錯。”孫琦摟著諸葛白說道:“彆哭了,不怪你,是我沒保護好箱子。”
“怎麼回事,你們慢點說。”吳雙走上前來,看向孫琦道:“孫琦,你來說。”
孫琦點點頭,一邊輕拍著諸葛白,一邊將剛才發生的事,講述了一番。
聽到她的話,曾隱和吳雙對視了一眼,前者說道:“那個用劍的女人,應該也是那位大能的手下,如果被她搶到箱子,後果不堪設想。”
“鐵膽文士沒有那麼容易落敗。”赤煉冷笑道:“白忙乎一場,一切又回到原點了。”
“吳雙,我們現在怎麼辦?”諸葛白平複了下來,像個小花貓似的看向吳雙。
“現在我們人全了,而且戰力不弱,當然是見到一個搶一個了。”吳雙笑笑,其他人聞言也笑了起來。
確實,四位參玄境的高手,再加上一個開掛的吳雙,隻要不對上那位大能,就算是青衣樓的殺將見到他們,也要轉身逃跑,不信湊不齊箱子和配套的鑰匙。
說話的功夫,節點再次出現,五人振作精神,一起走了進去。
時間流逝,吳雙他們不知道在迷宮中耗費了多少時間,總之走到後來,大家都有些疲憊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和幾位零散的高手交過手。
大部分人見到他們,都會被赤煉手中的鑰匙吸引,但在對比了一下戰力後,又會不甘的退走,對於這些一沒鑰匙,二沒箱子的人,眾人也沒有追擊的興趣。
又一次切換了地形後,曾隱靠著牆壁,苦歎道:“不走了,不走了,歇會吧,這樣下去,永遠沒個頭,完全就是碰大運啊。”
吳雙轉看了一眼同樣疲憊的諸葛白,點點頭道:“好吧,大家注意一下節點的位置,我們暫且不要移動了。”
對於他的意見,大家都是雙手讚同,就連赤煉,也取出一瓶水,一邊喝著,一邊警惕著周圍。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有三條岔路,其中一條可以聽到呼呼的風聲,不用靠近,都能感受到強烈的風壓。
“嗬嗬,你們說,要是有人在上風口投毒,那樂子就大了。”曾隱見吳雙和赤練,都較有興趣的看著風口,嗬嗬的開了個玩笑。
“呸呸呸,快閉上你的烏鴉嘴,真要說中了,不等你毒發,我就先勒死你。”諸葛白翻了個白眼,取出一個麵包,往嘴裡塞著,大大的眼睛周圍都有了黑眼圈。
長時間的不眠不休,對眾人來說都是不小的負荷,萬幸大家都是皮糙肉厚的天音師,幾天不睡覺都是常態,隻是精神頭難免會有些不足罷了。
一旁的孫琦,看著這個和諧的臨時小隊,不由得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這也是她自離開幻境後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真好啊,我才是我希望的隊伍,大家都有各自的脾氣,卻能在需要的時候擰成一個集體,如果這是我的隊伍該多好。”
孫琦暗暗地想著,她這些年,一直是個獨行俠,因為實力比較強,彆人也不敢輕易招惹她,不過陪在獨狼身邊的永遠隻有獨孤。
一個人戰鬥,一個人舔舐傷口,但那種滋味,她已經不想再回味了。
“大家注意,節點又要出現了。”
隨著吳雙的提醒,一道明顯的分界線,在眾人中間出現,將曾隱和諸葛白隔絕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起身向眾人走去。
誰知剛跨過節點,就聽見赤煉喊道:“趴下,快趴下!”
曾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反應不慢,按著旁邊的諸葛白,一把撲到地上。
兩人剛剛趴下,就有一道火舌,從他們的上空舔過。
接著,他們看到吳雙和赤練,幾乎肩並著肩,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兩人一上來就拿出了殺招,激鬥的聲音馬上響起。
“敵襲!”
“怎麼回事?”
曾隱和諸葛白一個反應神速,一個還蒙在鼓裡,不過兩人卻同時轉身看去。
隻見吳雙兩人配合默契,和一個衣衫狼狽,山羊胡子都變得焦黑的中年人,戰作一團,不是鐵膽文士,還能是誰。
“赤煉,困住他。”吳雙在戰鬥中喊道。
赤煉嗯了一聲,雙眼一瞪,一道道波紋,立刻如刀似劍的斬向前方。
鐵膽文士暗道糟糕,他和赤煉妖姬本就在伯仲之間,再加上一個戰力驚人的少年,一上來就落入了下風。
剛躲開赤煉的波紋,幾十條血藤,就出現在他腳下,猛地纏住了他的身體。
雖然這樣的纏繞,隻能困住他一秒的時間,但卻足以決定一場勝負,吳雙的拳頭裹挾著九條金龍,好像鑽頭一般,砸中鐵膽文士的胸口。
所謂的戰歌武裝,在這樣的一擊下,連一張紙都不如,嘭的一聲就炸的稀爛,若非吳雙即使收回了一半的力道,這一拳就能要了鐵膽文士的老命。
噗!
鐵膽文士一口老血噴出,暗道:這特麼都是什麼怪物啊,都說英雄出少年,但這少年都快趕上妖帥了,完全不是人類啊。
“彆動,不讓要了你的狗命。”
赤煉的血藤纏上了鐵膽文士的脖子,在蠕動中不斷勒緊。
吳雙也收回拳頭,站立在一旁,眼神中滿是冰冷。
“好,好強......”後方的孫琦喃喃說道,眼睛都看直了,她和諸葛白聯手都拿不下的鐵膽文士,在吳雙兩人手中,就像是玩偶一般,隨意揉捏,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啊。
“嗬嗬,嚇住了吧,等以後你習慣了就好,和吳雙這小子在一起,會自卑的。”曾隱看出了孫琦的驚愕,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說道。
“就是,吳雙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物種。”諸葛白也一臉無奈的說道,她作為諸葛家年輕一代的牛耳,也表示壓力山大。
吳雙兩人製服了鐵膽文士後,卻沒有在他身上找到木箱。
赤煉素手一抓,勒在他脖頸的血藤又緊了一分,“說,你搶到的木箱了,哪去了?”
“呃......呃......”鐵膽文士雙眼激凸,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赤煉主動鬆開了一點血藤,才咳嗽了兩聲說道:“被,被一個穿著黃金戰甲的人搶走了。”
吳雙聞言,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旁邊的赤煉,更是憤怒的吼道:“放屁,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那個金甲人早死了,腦袋都被人打爆了,你要是想像他一樣,我可以成全你。”
吼完,還不解氣,又喚出兩條血藤,左右開弓的抽打著鐵膽文士。
“我說的都是真的!”鐵膽文士大喊道:“我和那個用劍的女人,打了半天,這個人忽然闖了過來,搶了我的箱子,還打傷了那個女人,他的身上確實穿著一身金甲。”
“沒有人能在我麵前說謊,吳雙,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曾隱走過來說道,他這個人的直覺一向很準,看一個人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以他對鐵膽文士的了解,也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這麼說,有兩個金甲人?......或者說,他們是一個組織?”赤煉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