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走吧。”姬婆婆揮了揮手,一乾天音師頓時如蒙大赦,行禮告退後,走進傳送法陣中,吳雙趁機跟上,正站在邊緣,忽然又聽姬婆婆開口道:“等一等。”
“姬婆婆,您有何吩咐?”一名頗有地位的天音師問道。
“你們留下,我上去,我總感覺不對,或許那個潛伏者就在等待這個機會。”姬婆婆遣退眾人,自己站在傳送法陣上。
吳雙也停在原地沒動,和姬婆婆也就隔著三米的距離,兩人臉對著臉,保持著一股詭異的平衡。
下一瞬間,姬婆婆向前邁出一步,兩人腳下的傳送法陣也在同時光華大作,等到傳送到浮空建築中時,姬婆婆和吳雙的站位正好對換了一下。
吳雙沒有停留,如同一道微風,順著一側的通道消失不見,隻留下姬婆婆在原地左顧右盼,似乎還在感知著什麼。
浮空建築的內部裝潢十分大氣,並不想一般的暴發戶,用華麗的花紋和鑲嵌金玉宣示自己的富有,令吳雙頗為意外的是,作風張狂的王家本部,看起來卻很雅致。
通體象牙白的磚牆,綴以各種高檔的色調和古樸的陳列,走在其中猶如來到了一個歲月沉澱的博物館。
穿行在其中的天音師的打扮倒是形色各異,唯獨一些年輕人穿戴著白色的長袍,和朱紅的麵具,令他頗為側目。
我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這些白衣紅麵的年輕人,就是參加青黃鬥的武鬥者。
每勝利一次身上就可以染上一道青色,反之則是黃色,達到五道黃色直接淘汰,最後以青色的多少確定名次。
吳雙隱藏在一個角落裡,不過一會,一個有些垂頭喪氣的白袍人,從他的麵前走過,在他身上,四道土黃色的印記顯得格外刺目。
“看來是個倒黴蛋。”吳雙留意了一下此人的身高和體態,發現和自己相差無幾,當下竄了出去,一掌切在他腦後。
這人剛聽到靠近的腳步,就猛地遭到重擊,眼前一黑軟倒在吳雙懷中,被他拖進了陰影中。
不過一會換上白衣紅麵的吳雙,就學著那人的模樣,唉聲歎息的向前走去,方向正是王妙言所在的大廳。
越是靠近大廳,路上遇到的天音師就越多,和他一樣的武鬥者也增加到了兩位數,其中大部分的身上都是青黃相交,像吳雙這種一色黃的存在,還真沒有。
看著這個四戰四負的家夥,武鬥者的眼中看不到絲毫同情,根本不屑與他為伍,臉上寫滿了鄙視和嘲諷,若非礙於規矩,早就上來奚落他一番了。
像他這樣的廢物,就應該流放到偏遠地區,留在京都簡直就是在丟本家的臉。
說到偏遠地區,前段時間,有一個從上寧市來的野丫頭,修為不怎樣,唯獨一首控火的戰歌異常可怕,竟然是靈曲級彆,尋常人等,還未靠近,就已經被她打敗了。
這個名叫王妙言的黑馬也成為了這次青黃鬥的熱門,但有道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的強勢自然損害到了一批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