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腰間的腰帶根本就是一根樹藤啊,他的衣袍簡直是破爛不堪,就連他的腳踝都遮不住,露出了他纖瘦的小腿,那腿上,根本沒有屬於正常男子的血肉啊。
“可憐。”
小腿之處也有不少傷痕,不過都是一淺細的傷痕,倒是很像被樹枝刮傷的一樣,這人,到底是誰,又經曆了什麼?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就不能不說話?”
藍鳶把男子扶了起來,準備扶他到床上,何若塵見此,立刻從軟榻上麵下來,攔在藍鳶的麵前,指著藍鳶扶著的男子。
“你要乾嘛?讓他躺床上嗎?不行,我不許。”
藍鳶的嘴角一笑,邪魅的看了一眼何若塵,何若塵立刻轉身跑到床上,身子霸占了整張床,何若塵伸手抱住被子。
“讓他和你的‘狗’呆在一起,不許他睡床上。”
“何若塵,這是我訂的房間。”
藍鳶聽著何若塵的話,琉炎狼不是他的“狗”,在他心中,小醜貨是他的“親人”,自小自己便養著琉炎狼,它就好像自己的一個“小屁孩”一樣,看著它搗亂,長大,壯碩,藍鳶心中都無比的歡愉,可是,何若塵一口一個“狗”,著實有些過分了。
“不行,讓他睡軟榻去。”
何若塵自知理虧,這房間的確是藍鳶付的帳,可是,就算如此,讓一個臭烘烘的人睡床上,他不乾,更何況此人還是一個小偷。
藍鳶看著何若塵的神情,扶起男子,轉身朝著軟榻走去,把男子放在軟榻上,藍鳶又讓小二收拾了一下房間的“慘案”,換上一張嶄新的桌子上來,藍鳶要給小二魂幣的時候,小二急忙搖頭。
“客官,不用了,今日已經給過小的了,這桌子是老板送的,不用錢。”
小二說完立刻害怕的離開了,從始至終,何若塵都一直擺著一張臭臉,小二不是不想要魂幣,而是被何若塵的冰冷氣息嚇到了,今日何若塵的暴戾一腳,估計嚇壞了客棧裡麵的不少人,就連老板都不敢找他要賠償,還“送”了一張桌子,藍鳶現在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房間裡麵十分的安靜,藍鳶走到琉炎狼的旁邊盤膝而坐,開始修煉魂珠,何若塵看著藍鳶的動作,不自然的呆在床上,看著藍鳶發呆。
直到半夜三更,男子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看見睡在不遠處的琉炎狼,男子立刻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輕手輕腳的站起身子,然後,從軟榻上麵下來,男子的腳步慢慢的朝著門口走去,可就在男子要開門的時候,男子突然又轉過身子,看向了睡在琉炎狼身旁的藍鳶。
藍鳶一身華服,那掛在腰間的紅色玉佩一看就是很值錢的樣子,男子的身子又倒了回去,慢慢的走向藍鳶,行動緩慢,腳步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