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塵,你的老鼠要跑了。”
藍鳶悠哉的指著那不遠處的男子,被何若塵踹飛之後,他立刻就運轉魂息逃離了,絲毫不顧及被藍鳶重傷的一群人,這就是人性吧。
自私,自利,苟且偷生!
藍鳶都不禁有些同情這剩下的一幫人了,好歹也是一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就這樣被拋棄,也是可悲。
“沒事,讓他跑吧,反正已經中了碧鱗蛇毒,跑得越快,死得就越快。”
藍鳶不禁朝著何若塵豎起大拇指,他就知道何若塵不會那麼好心而淡定的,他若是不說,自己都快要忘記他的碧鱗蛇毒了,蛇中劇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們怎麼處置?”
何若塵騎在馬背上,十分悠閒的圍著他們轉悠,藍鳶的身子躺在了琉炎狼的身上,伸手打了一個哈欠,腦袋在琉炎狼的腦袋處找了一個好的位置。
“隨你。”
“那便殺了吧。”
“饒命啊,兩位公子,彆殺我們,我們隻是搶劫,從來沒有殺過人啊…”
何若塵挑眉的看著這群人,他們的手上,臉上都布滿了疤痕,他們卻說沒有殺過人,一個不殺人的人,會滿臉刀疤嗎?
“你們沒有殺人?”
“一個沒有殺過人的臉,會布滿疤痕嗎?”
“兩位公子,我們…我們原本是伽羅城的傭兵,因為完成不了任務,所以才被趕了出來,可是,伽羅城裡麵還有我們的家人,我們不願離開,這些刀疤,都是當傭兵時留下的,我們,可是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過路的客商。”
“是啊,我們最多就是撈點錢財,殺人,也隻有剛才的惡霸才會乾。”
聽著周圍人的說辭,藍鳶不禁一笑,這些人,貌似不像是在說謊,隻是,一群從伽羅城裡麵趕出來的傭兵,傭兵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他們身上沾染的死氣不少,就連琉炎狼都被這些人吸引,說什麼沒有殺過過路的客商,藍鳶還是有些不信。
“當傭兵時殺對人就算是殺人了嗎?”
“那不一樣,我們那時殺的,都是要進犯伽羅城的人,我們是保護城中的人,那不一樣。”
一個男子抬高頭顱,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灑脫的站在兩人的麵前,他的一句話,立刻引來了附和聲,這群人的麵容上,多有不甘和氣憤。
藍鳶與何若塵對視了一眼,兩人對這群人的說法半信半疑,其中有一點,他們兩人都十分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