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風雪交加,梵孤的身子弱,那怕已經把所有的被褥都蓋在了他的身上,他也還是冷得打哆嗦。
今日,必須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雪穀城進不去,隻能另辟其他的道路了。
“好冷。”
梵孤的身子隻打哆嗦,馬九坐在外麵驅車,手中的鞭子揚起,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奔騰得更加快速了,進過半個時辰的跋涉,馬九終於到了村子。
隻是,眼前的村子,入眼竟然不是以前的繁榮,而是一片死氣,馬車在村子的道路上麵移動,周圍的哭嚎聲十分的喪氣,一派死氣沉沉的樣子。
藍鳶坐在窗戶邊,稍微掀起一角,看見外麵的景象,好濃鬱的死氣,死氣幾乎把整個村子都給包裹了恰裡。
眼前,一個一個的人披麻戴孝,頭上綁著一塊白布,那地麵上的人,死的死,哭的哭,沒有絲毫的喜氣之色,馬車越是往裡麵走,空氣中的味道就更加讓人感到反胃。
那怕是在冬日,屍體死後,也還是會聞見一些屍體的味道,其中,還有一股股濃煙飄散,那濃煙,是跪拜在死人麵前的家人所燒的紙錢所發出的燒焦味。
馬九看著周圍的人,他們的麵色憔悴,沒有絲毫的血色,那些屍體的身上都有著觸目驚心的痕跡,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那些屍體上麵的暗瘡孔,就是一種瘟疫,這個小村子,大多數的人都已經被傳染了瘟疫,馬九的眉頭皺起,早知道,他就不到這裡了!
“我們,要離開這裡嗎?”
馬九停下馬車,看著馬車裡麵的人,藍鳶望著外麵的天色,天色已經很晚了,此時趕路,怕是的危險,積雪越來越厚,梵孤的身子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冷。
雖然這個村子有些怪異,但火爐一定是有的,藍鳶思索了一會之後,還是決定。
“就這吧。”
藍鳶看著梵離,隻見梵離也點點頭,馬九立刻把馬車聽到了一家民宿旁邊,裡麵的老板是一個老者,他的身子骨瘦如柴,整個背部已經駝了,看起來就像是駱駝的駝峰。
看見馬九,老者不禁慢吞吞的朝著馬九走去,因為天色已經有些暗淡,老者的手中還提著一個燈籠,離得近了,藍鳶才發現,老者的有一隻眼睛是瞎的。
“馬九,你來了。”
“老頭,六間房。”
“好勒。”
老者高興的開口,他似乎與馬九十分的熟悉,梵離攙扶著梵孤進入客棧,聽到梵孤的咳嗽聲,老者朝著梵孤多望了幾眼。
“他這是…感染了瘟疫?”
“不是,他是受了風寒。”
馬九立刻回答老者,老者卻是不相信的看著梵孤,這少年的身子十分虛弱,身子不住的顫抖,四肢乏力,一臉病態,眼睛還有一些泛白,那顫抖的身子,都在告訴彆人,他的病…很嚴重。
絕對不是風寒能夠比擬的。
“阿花,準備兩個火爐,送去這位公子的房間。”
老者突然大喊起來,而這時,從房間裡麵傳出一陣響亮的答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