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鳶看著食魘獸,食魘獸看著藍鳶,搖搖頭,冥客的人雖然都培養得不錯,可是,重在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所以,人數較少,冥客又要接單,又要管理鬼屋,自從有了那兩件龍鳳針繡出來的龍鳳袍之後,鬼屋的生意是越來越火爆了。
哪怕已經壓製到一月隻開一次門,也還是抵不住那些人的瘋狂追求,冥客的大門都已經換成鐵打的了。
“為什麼不派人去保護他?”
“高將軍也去了,就沒有派人保護。”
藍鳶聽到食魘獸的話,差點氣得背過身去,就算有高將軍去壓陣,可是,就以鄧武齊那個性子,能夠不衝在前麵嗎?雖然軍人理應保家衛國,可是,胭脂她為了自己耽擱了那麼多年,他怎麼忍心看她一個人孤獨終老?
“藍鳶,不用那麼緊張吧,鄧武齊好歹也是高將軍夫人的兄長,應該不會出事的,更何況,他早已經和胭脂姑娘和離了,你這麼擔心他乾什麼?”
“和離?”
藍鳶疑惑的看著食魘獸,鄧武齊與胭脂和離了?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對,和離了,因為,鄧武齊包了一個百花樓的花魁,所以…”
食魘獸看著藍鳶,見到他陰雨綿綿的神色之時,食魘獸的心臟都要驟然停止了,好恐怖的眼神。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胭脂姑娘生產的前一月,鄧武齊去了花樓,點了頭牌,還把那戲子娶回了家,那戲子的孩子就比憶鳶小了一歲,是個…男…男…娃,叫鄧倫午。”
越說到後麵,藍鳶的麵色就越加難看,隻見藍鳶都眼瞪著食魘獸,生產前的一個月,鄧武齊就去外麵勾搭戲子了,很好,真是太好了…
“咯咯咯…”
藍鳶的雙手發出骨骼的咯咯聲,何若塵也不敢言語了,這件事情,他其實早就知道了,一直都不敢給藍鳶說,他早些年便知道他與香榭麗舍老板水胭脂的關係。
雖然水胭脂隻是名義上的姑姑,可是,水胭脂對藍鳶,是真的如同親生兒子。
“那個,藍鳶,你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
藍鳶暴怒的看著何若塵,他要怎麼冷靜,他離開滄月城之後,與胭脂的來往也並未斷過,除了他在神醫穀,以及在極寒之地不能傳書信之外,其餘的時間,他都有和胭脂通信,在信裡。
胭脂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讓他好好的,找到他的摯愛,她等著他帶著梵離一起回去…
“藍鳶,你現在可是在極寒之域,生氣也沒用。”
藍鳶冷漠的望了一眼何若塵,慢慢的冷靜下來,罷了,這些賬,等他回去之後在找鄧武齊一筆一筆的算清楚,他的姑姑,怎麼可以受到如此的委屈。
“還有彆的事嗎?”
食魘獸忐忑不安的看著藍鳶,這個人的神色實在是太恐怖了,它的小心臟啊,都要被嚇破了,還是青桐那臭小子好,膽子小好欺負,他的夢也新鮮,充滿了奇特怪像!
“沒事,但是你們得老實呆著,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都給我進去介子空間。”
藍鳶一手抓起兩隻食魘獸,扔進了鷹形戒指裡麵,食魘獸委屈巴巴的坐在儲物空間裡麵,它好不容易才出來啊,那麼快又進入了寧外一個牢籠裡麵,唉!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