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皮抽動了一下,問道,“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做錯了?”
“這些鬼嬰也是受害者。”
“但他們害死的人就不是受害者了?彆忘了昨晚他們還想傷害你女朋友,你大腿上還有紗布。乾我們這一行,就是不能對鬼憐憫。”
劉明語速很快地說道。
我聽過以後,便是點點頭,這劉明所說的倒是也有道理,我的確是有點不夠狠心。
哇哇。
孩子的哭聲在用符紙製成的大網下開始此起彼伏。
劉明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卻是小聲地念叨了幾聲,便是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
“你們投胎去做個好人家吧。”我低聲說道。
聽著這嬰兒般的哭聲,心裡頭有點兒像是貓撓一般。很是不痛快。
不過緊接著,我卻是感受了不一樣子的滋味。
“他們害死了我。”
“壞人。”
“媽媽。”
“我想我媽媽。”
這些鬼嬰卻是不自覺地說出了最後的遺言一般,你一句我一句的。
我想到了書上的話,要化解鬼嬰的怨氣,所以試圖跟他們溝通,問道,“是誰殺害了你們。我能幫你們報仇。”
“哎?”劉明趕緊喝住我。
但是還沒來記得說出口,接下來孩子的話語便是一句接著一句湧出來。
“是個醫生。”
“是個叔叔。”
“壞人。”
“不帶眼鏡。”
“男的。”
孩子的表述聲裡,我聽著奇怪,“都是一個人?”
“對。”
我這時候登時是冒出來一身的冷汗,安慰道,“你們好好地去投胎轉世吧,我會幫你們報仇的。”
話語一說完,那些鬼嬰卻同時停下了爭吵。
我抬頭看了一眼劉明,劉明的手上功夫倒是也不慢,嘴裡念叨了兩句咒語,同時將符紙一收,病房裡緊接著冒出來一陣陣黑煙。
不過那些鬼嬰,卻是全都消散不見了。
“要我說,你就是在找麻煩。”劉明收拾好東西,沒好氣地說道。
“不要隨便和鬼魂做交易。也不要答應他們事情。不然你完成不了,到了陰曹地府,可是有你受的。”劉明再次說道。
我知道,關於這些事,我爺爺有對我講過。
“但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憐嗎?隻要是找到了源頭,才能消除他們的怨氣。而且如果說這些嬰兒都是被同一個人所殺害的。咱們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幫鬼嬰報仇,也是為了避免更多的活人受到傷害。”我開口解釋說道。
劉明被我說的也是弄得一愣,他忍不住一擺手,“算了算了,你想調查就調查。媽的,明天非得讓院長那個老家夥出血。原本以為是一隻,奶奶的,這麼多!”劉明也是一陣後怕,他說道,“還好我計劃了好幾套方案。不然咱們今晚還真的危險了。”
“是啊。”
我點點頭,我也沒想到這醫院裡的鬼嬰竟然是會那麼多。
不過還好,我們倆都沒有出事。
咳咳。咳咳。
這聲音是——我轉頭看向了瀟雪。隻見她半眯著眼睛,試探著問了一句,“英雄?”
“恩。是我,是我。”我連忙趕過去,說道。
一旁的劉明搞怪地說了一句,“我算是知道你爺爺為什麼給你起名叫英雄了。隨時都能做主角啊這是。”
我嗬嗬一笑,沒搭理他。看到瀟雪醒來,心裡終於是舒坦多了。
“你終於醒了。”我低聲說道。
瀟雪點點頭,她開口說,“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好長——的夢。”她的表情很是古怪。我想大概是她經曆的那些還有意識,所以也是寬慰道,“都過去了,沒事了。”
“我這是在哪?”
“醫院。你——身體有點小毛病。不過現在好了。”我說道。
瀟雪又轉頭看了一眼劉明,我介紹著說,“這是劉明。茅山派的道士。很厲害的。”
瀟雪輕輕點頭,忍不住說道,“你們剛才在這裡做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擺手。
倒是那個劉明看起來很有表現的欲望,“剛才啊,我們在這裡抓了好多的鬼嬰。你可不知道,他們很是凶猛,但在我——還有英雄的共同努力下,他們終於是被我們給消滅了。”
瀟雪怔了怔,她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忍不住駭然道,“我肚子裡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