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心叫一聲高明,了緣的話,等於是在暗示他,以張德先之能。就算是得到了金絲軟蝟甲,隻要與金絲軟蝟甲無緣。也無法開啟它。
繼續推斷之下,正因為這個原因,了緣更認定張德先是因為自己開啟不了金甲。所以才想來看看他們少龍寺的人,有沒有本事開啟它。
期間借由觀摩的機會,或許可以偷學到開啟它的本事也不一定。
可惜身為一代高師的了緣,這次卻猜錯了!
即便對方猜錯了,也是因為“根本之邪。”而錯,並非是對方智慧太少。
易京生出敬佩之意,笑道,“大師的話,不無道理。不過金絲軟蝟甲得之不易。老夫也不打算扔棄。可又麵對寶物,又無法享受到它的價值。究竟應該如何處理它呢!這真是一件讓我犯難的事情。”
張德先這個魔頭,如此挑逗式的言語,等於是在暗示對方如果開口求要,也許他會把金絲軟蝟甲贈給少龍寺。
了緣罕見的露出了平生第一個微笑,“張施主,緣來緣去都是緣。風來風走都是風。塵緣之事的,我少龍寺甚少參與。今日已經是月上三軒,老朽就不請各位進殿拜茶了。無量天尊。”
如果是張德先本人前來,肯定要被了緣的“逐客令。”氣個半死。
就算是偽裝在張德先的麵具之下的易京,此刻也是一肚子的氣,剛要發作。跋鳳男比他還快地戳指喝道,“你個老禿驢,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緣,你可知道邪尊大人一出世。首先要滅掉的第一個宗門是誰麼?”
“請你說話放乾淨一點。”
祝圓為師尊出頭,對跋鳳男厲聲回應道。
“哼,我了春無論是在邪宗,還是在武魂大陸的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位列十大邪宗高手之一。祝圓,以你在江湖上的地位。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挑釁我吧。”
祝圓為之啞口,了緣嗬嗬一笑,“二位,不送了。”
居然是一副強行送客的樣子,看來即便是一代高僧,也要被無理糾纏的邪宗高手給惹火。
“前輩既然如此的不給麵子,那在下隻好另請賢明。我應該如何處置這塊金絲甲呢。”
易京於萬變之中把我打到一點不變,他始終覺得了緣並非是對金絲軟蝟甲絲毫不感興趣。否則剛才也不會露出一個罕見的微笑。
他充滿誘惑力的這句話,等於是在暗示對方,哪怕對方提供一個處置的辦法,也是可以的。
“無量天尊,施主,金絲軟蝟甲,乃是吸收了凝魂丹神力之神物。上附萬法心咒永生術。如果是邪宗之人得了,得之無益。聽說,武魂大陸上。最近崛起了兩個頂尖的年輕人,一個叫易京,一個叫托恩科爾。如果施主能夠饒他們一命。真是功德無量,要是能夠再把東西還回去,相信二人日後必定會對施主厚報。”
了緣大手一揮,上百的弟子就要進入殿門。
而易京早已經趁著他們交談的時機,進入大殿。
易京和跋鳳男見目標既然已經達到,要是能夠把了緣留在殿外,哪怕隻是半分鐘的時間,也能為易京創造出更多的奪寶機會。
跋鳳男立即道,“我了春第一個不相信,以我邪宗濟濟人才。就沒有一個人可以破譯得了這塊黃金甲的秘密。哼,老和尚,你不肯幫忙。自然有幫忙的人。張老大,我們走。”
易京偽裝下的張德先,也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像是十分失落的樣子,欲言又止。
“施主,如果你不想把東西還給有緣人的話。就讓它從什麼地方來。歸什麼地方去吧。”
易京心中為之一震,正要開口說話時,大殿內立即傳來打鬥的聲音,知道是易京可能得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此刻能托一秒是一秒,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立即大聲道,“多謝大師成全。”說完,把假的金絲軟蝟甲拋向高僧了緣。
了緣伸手一接,摸到了金絲軟蝟甲的一刻,以他年過千旬的高齡。第一時間便已經知道這一塊金絲軟蝟甲是假的。
麵色倏地一變,“不好,我們中計了。”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立即向前攻去,不自量力地阻攔起了緣大師來。
而此刻進入到了大殿內的托恩科爾,當他進入大殿的第一秒鐘之內。立即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倒流起來。
一股痛徹心戾的寒氣,逼麵而來,好像是從一處香案上的供桌上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