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逃。”跋鳳男見易京如癡似呆的模樣,知道他剛才可能觸動了武魂經脈,引至失覺。此刻和吳淼水鬥戰正歡。虛晃一招,隻能先來救易京。
見有幾個宵小索魂高手向易京發難,一聲狂吼,天空之劍作化寒芒,“鏘!”“鏘!”之聲不絕於耳之下,瞬間擊斃了兩名偷襲者。
取過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一手執著兩把劍,腳不著地,借空踏步,於兩大索魂高手震驚和未來得及作出阻截反應之時,像兩條遊魚一樣猛紮入水中。
“啵!”“啵!”兩圈水花蕩了開去,瞬間又被天河的浪給攪回了原形。
“宇文大人,劉三爺,你們怎麼能讓這兩小子給跑了呢。”吳淼水執著一把金剛臂,虎虎殺至岸邊。頓時向索魂兩霸喝道。
見目標已經消失,兩大邪惡勢力之間的合作基礎已經不在。
無冕天子宇文煉獄立即露出了本來麵色,淡淡地道,“吳幫主,聽你這話,兩人的逃跑。是我們放他們走的了?豈不聞剛才是誰言之諄諄,要在十招之內納掉這兩個小子的性命。結果呢。”
“你——。”
“夠了。”立在破了一半的巨艦上的光頭鳳,不知什麼時候又現身了。
不過除了她之外,身邊就隻有吳淼水的兒子,和柳依依兩人。一男一女,像金童玉女一樣立在她的身後。
光頭鳳以杖點地,身體靠重杖上的一點支應之力保持平衡。
而原來的太師椅,早已經和巨艦一樣,被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劈成了兩半。沉入水中消失不見。
今次的合圍,索魂執法團也好,還是背陽派的高手也罷。可以說是徹底的失敗。
“宇文大人,劉大人。代老身向董相說明一聲。改日如有閒暇,老身一定登門向他解釋今日之事。淼水,還不帶著你的人撤退。難道還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不成。”
吳淼水尷尬地應了聲是,大手一招,岸上數以百計的狂沙幫好手,立即悻悻地跟著一起退往另外一艘巨艦。
在一道上麵雕刻有狂沙飛舞的旗幟的高高掛起時,巨艦順天河而上,往天河城主城區馳去。
水岸邊上,頓時隻剩下了無冕天子宇文煉獄他們的人。
宇文煉獄急得咬牙切齒,偏偏找不到發泄的目標,惡狠狠地攤手咆哮道,“本來已經天羅地網,算計精準。沒有想到如此精心布置下的陷阱。還是沒有讓這兩小子就犯。本座真的懷疑,到底是不是他們背陽派在有心放水。放了這兩小子。哼。”
“二哥,生那麼大的氣乾嘛?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
宇文煉獄轉身,“聽說過什麼。”
“嘿嘿。”致命腹蛇劉三刀神秘一笑,“董相在九極門主風老的府中,早就已經試探出易京這小子的深淺了。董相都沒有拿他怎麼樣。想必是故意放易京一馬。好讓他去開啟武魂仙尊寶藏。如此而已,二哥,你的生氣,完全是多餘的。大可不必生氣,相信我吧,我等回去交差,董相雖然不會重賞我們,卻絕不會重罰我們。兄弟們,走,回天河城去。”
無冕天子宇文煉獄呆了一呆,接著十分親熱地道,“四弟,四弟,劉三爺,等等二哥,等等我。”
水岸平靜下來,夜空的風,和天上的星,在光和物的作用下,把這片剛才因點火膠著而被打濕了的岸邊給吹乾淨。
不過,岸邊的青石板上,卻有兩灘血跡觸目驚心之極。
屍體卻是不見了的,早已經被索魂執法團的人給處理掉。
約半個時辰之後,一前一後兩個腦袋,從原先巨艦停泊的位置裡,人水麵上冒出頭來。
“哇,這天河城的人是不是肉吃多了,怎麼在河水裡泡了這麼一下,這麼臭的。”
跋鳳男苦笑一聲道,“你小子還說風涼話,剛才要不是老子目光犀利。借水遁下潛伏在水中。借武魂內呼吸之力,保持著生命不死。我們隻怕早就成了水鬼了。”
易京吐出一口河水,“此仇不報非男人。跋鳳男兄,等我們找到落腳的地步之後。第一時間,就是要幫你買一塊磨刀石。把你的跋鳳男和我的強化極魄之劍磨利了。以後見到狂沙幫和背陽派的人,就是一劍一個,絕不客氣。”
跋鳳男也吐出了一口水,兩人狼狽之極從水裡來到岸邊,頓時癱在地上,大口地呼吸,隻剩下吹牛打屁的力,哪裡還有力氣遠足。
跋鳳男望著波濤洶湧的河水,突然失聲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麼。”
同樣癱在他身邊,靠在青石板上大口喘息的易京問道。
“你剛才那話,不對。我告訴你,至少有一人,你是絕不會向她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