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呆了一呆,眼皮擴大,繼而嘴角裂出笑容,三人神態各異,卻同一時間哈哈大笑起來。
“好,從這一刻起我易京要全力備戰。三位兄弟,我們一起努力吧。之前的約定仍舊有效。”
托恩科爾笑罵道,“見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呃真是奇了。跋鳳男兄一句話。就讓你像喝了蜜糖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到底有沒有那麼神啊。你小子是不是裝出來的。老實告訴我。”
易京生氣地把他的話給賭上,“托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怎麼就不盼望我一點好。老把我想得那麼消沉。還說是兄弟,快點,給我道歉。”
“哈哈。”
空氣中充滿了快樂的氣氛,半晌之後,三隻酒杯熱烈地碰在了一起。
“跋鳳男兄剛才說的,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想想白天之時的戰鬥。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四大怒目金剛出手,仍舊是有留手的。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出於仁慈。現在看來,他們是為了留下實力,好去應付妖相董卓。才會有所保全。”
托恩科爾倒了杯酒,射入喉嚨,感覺整個人精神一振,回答易京道,“少龍寺人才輩出。就命了緣來說。能夠修煉到獅口佛心。已經算是最大的功德。四大怒目金剛,各有法力等級。武魂戰技的高低。並不代表什麼。隻能說明他們是一等一的智者。妖相董卓如果這次小看他們,將會栽大根頭。正如跋鳳男兄所說的一樣。我們最希望看到的結果。是他們鬥個兩敗,如此一來。戰果可以輕易地被我們幾兄弟收割。
總好過最終讓邪宗撿了便宜的好,你們說呢。”
跋鳳男雙目放光地道,“現在局麵變得越來越微妙好玩了。你們可還記得易少曾經說過。屠妖大會之時。邪宗和玄宗雖然一團和氣。實則他們是處於競爭中的關係。
而我們作為獨立的第三方,在這件事情上。表麵看來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實則暗藏天大的機會予我們。
隻要我們能夠在合適的時間地點,參與到此事件之中。像我們之前暢想的那樣。收割勝利的戰果。絕不是幻想。
來,就讓我們為了能夠擊殺董卓。提前喝它娘的一杯慶功酒如何。”
三人熱烈對飲,酒桌上充滿了霸氣。
“鏘!”跋鳳男把劍撥了出來,在手上劃了一道血痕。
接著是易京,和托恩科爾。
“我等對天明誓,從明天開始。我們將全力進入擊殺董卓的狀態之中。如有不勝,則三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死。以血立誓,上天垂鑒。”
易京立即信心倍增,扶起兩人道,“我的好兄弟。讓你們深深地卷入到這場紛爭漩渦之中。實非我意。不過大丈夫行事。隻要立明敵我之彆的關係原則。便是馬革裹屍又何妨?”
“好一句馬革裹屍,這正是我們沙海鬼城的修士。最向往的一種死法。像常人一樣的平庸而死。的確是莫大的悲哀。兩位,就在告辭。我得先回京都城查一查妖相的老底。幾天後返回。在這幾天裡,希望你們能夠一如既往地守好洛城。畢竟,洛城是我們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告辭。”
易京深吸一口氣,緊緊握著跋鳳男的手,又鬆了開去,什麼話也沒有說。
托恩科爾揮手道彆道,“跋鳳男兄快去快回。我們等你好消息。”
在西門城樓之內的街道上,兩邊行人如織,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卻像是心中突然放空了一樣。靈魂都被抽走。
這些年下來,他們和跋鳳男,可謂是食同桌,寢同眠。結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誼。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份感情在心中的分量變得越來越沉。
跋鳳男的離開,雖然是為了更好的聚合,卻讓兩人如失心肺,整個人被抽空了般。
“兩位如此失魂,如玉漱不知兩位是照全兄弟之情,肯定會認為你們如臨滅頂之災。這樣很容易被人所趁呢。”
仙子玉漱一身行頭,從頭到腳,皆包裹在神秘裡。
臉上蓋有重紗,身上穿的,也是一件極為寬大的女式武修長裙。
雖然從外麵看不到玉人如依,卻從她的仙音之中,感受到那種昔日的玄妙。令兩人眼前一亮,托恩科爾道,“仙子你好。”
易京也擠出個勉強的笑容,嬉笑道,“仙子法駕光臨。不知是不是想代聖女門,向我們下戰書呢,請恕我們兩兄弟沒有心情奉陪。”
“戰書不戰書的,以後再說。兩位在洛城外與怒目四尊者之戰。足以令你們名聞武魂大陸。不知兩位今後有何打算。”
看來聖女門派出這位厲害的傳人來尋找自己,並非是來談友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