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宗師級彆的對決,這些實力最弱的武魂高手。放在其它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說是霸主。偏偏在這小小的上蒼嶺祭天台上,卻成了任人宰殺的牛馬。果然應了那句話,高手相爭,隻差一線。
“妖後,你連我們也不放過嗎。”張德先和了春一聲發喊,立即向朱玉顏施展了強大的壓力。
朱玉顏嗬嗬冷笑,“虧你還是魔尊的門下,居然助煉獄魔君來對付我等。簡直是找死。”
“哼,妖後,今天你不把東西交出來。休想離開。東方神珠。本就是我狼國之物。收藏在牙帳皇宮之內,你如要奪走它。就是與我整個狼國為敵。區區不才,雖然是位列邪宗十大高手之列。不過本座更是狼王座下國師先鋒。請朱宗主大人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等,絕不答應。”
“張師叔,你這又是何必呢。同為邪宗,本應該同氣連枝才對。你現在居然幫助外人來對抗我背陽派。師尊,等此事了畢,一定要到煉獄魔君那裡去告他一狀。看他還敢不敢自恃狼國國師來欺負我們。”
作為背陽派的傳人,陰蓮此話,可謂是綿裡藏針。
明裡指對方是在以多欺少,暗裡指對方已經背叛了邪宗的宗旨。
即一切利益,皆以邪宗為大。而不應該以其它外部勢力為大。
張德先投靠的狼國,就是屬於邪宗之外的勢力。在與邪宗利益有衝突之時,應該被拋棄掉,不過張德先哪會相信對方的鬼話。
一直以來,以邪宗裡,有一套不成文的規矩。誰的魔功高,誰就能當霸主。
現在這套規則,也並未改變。
而且利益至上的邪宗內,就算是十大邪宗高手。互相之間也殘殺血拚,死傷無數。哪有規則可言。
表麵上的“同氣連枝。”隻是當邪宗麵對不可戰勝的敵人之時。才會暫時屏棄前仇。一直對抗玄宗的入侵和打擊。
皆因生存的需要,他們不得不這樣做。否則被玄宗和其它勢力給逐個分散打擊。邪宗再強,也有消亡的危險。
就這一點而言,朱玉顏和身為背陽派傳人的陰蓮。不可能不知道。
而陰蓮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要搬出宗門規矩來鎮壓張德先和了春。並非是借機想讓對方屈服。而是想讓他們分心動怒,如此可為師尊提供絕大的進攻機會。
高手高手,無論是目光,不是手段。都要“高。”才成。否則一旦因為一點小事,而受情緒上的波動。一些需要極為強大神秘的精神力量催動的武魂魔功。就無法發揮威力。
張德先即使是武魂魔功境界再高,也要受製於陰蓮的那一番有的放矢的“妙語。”令他為之錯愕。
在稍一分心之下,妖後朱玉顏立即分出一掌,魔臂旋轉,離身而去。轟的一聲,擊中了他的前肩。張德先鬱悶一哼,首先退出戰圈。
“好你個陰毒的師侄,蓮兒,一有機會,師叔不撕碎你才怪。”
他們口口聲聲一聲師叔,一聲侄兒,實則已經將對方視為大仇。
陰蓮對已經敗退的張德先發出來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嗬嗬一笑,雙掌下翻,按往了春。
而師尊朱玉顏,則被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加上禿鷲王和花花裡子,在猛烈地圍殺著。一時半會,雖然沒有辦法逃出包圍網。卻因陰蓮的作用,壓力大減。
像張德先和了春這樣的高手,多一個都嫌多。現在兩個都退走開去。被陰蓮糾纏著。朱玉顏做夢都能笑醒。
養兒千日,養老一時。陰蓮的表現可圈可點,果然是她的好徒兒。
“蓮兒,製他肋下三陽脈。”
了春大吃一驚,豈知朱玉顏雖然知道他魔功的罩門在哪裡。要不是以宗師級的手段擊出暗含強大武魂之力的指勁。以陰蓮現在小宗師的境界,根本沒有辦法讓對方一擊受戮。
但她的這句話,卻令了春驚出了一聲的冷汗。
了春向以鶴擊功見長,正所謂鶴擊如玄,肋下腑門。如不見空,金鐘鐵雲。
如果敵人不攻他的肋下,他可以發揮出比平時強悍數倍的武魂魔功。
此刻朱玉顏一句空空妙語送出,令他防備戒嚴,正中了陰蓮與師尊配合默契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