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麵的狼國先鋒統帥百裡吞日,則是一身的寬大戰袍,手提一支虎頭槍,同樣是從上到下,露出一種霸主的從容之態。
兩人緩緩策騎,向戰陣中心處拍馬走去。
自他們出陣的一刻開始,雙方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對方的眼。
巨大的鍋火,將整個戰場照得亮如白天。再加上呼嘯的北風,吹得人心中好不鬱悶。不過能夠目睹這場千年之戰,也算是了卻了平生的所願。普通的武魂卒,無論是敵是已,皆一輩子都難得遇到這樣的機會,今日能夠遇上,豈能不亢奮起來。
“呼!”雙方的戰士,為主帥加油助威了好一陣之後,終於停定。
除了火裡傳出來的劈裡啪啦的響聲,和北風的呼嘯之外,整個關山前的陣地上,落葉可聞,什麼聲音都沒有。正預示著主場空間絕後的單挑大戰的到來。
百裡吞日看上去隻有四五十歲的年紀,體態完美到了極點,草原上特有的像小黑樓的燈一樣,露出的古銅色的皮膚,在他的臉上,配合著那一張堅毅的臉,懾人之極。仿佛就像是統治整個黑夜的魔神。是從黑暗裡伸出來的一個魔影,突然降臨到了戰陣之前。
在颶風的吹佛下,他的戰袍的後擺,發出了像甩鞭炮一樣的劈啪之聲,襯托著它雄偉的身軀,有一種天塌下來,也能獨當一麵的氣勢。
這手裡麵提著的那一杆槍,虎頭向外,星星點點,反映著火光的顏色。讓人感覺到他的手中握著的,不僅僅是一把長槍,而是一把擁有汪洋大海一樣的力量的魔兵。
此刻百裡吞日一手握著馬繩,一手提著槍,動靜互相結合,動中有靜,靜中有動,眼睛完全沒有辦法猜測他的下一步用意。
包圍發亮的發髻,向後直搗,任風吹拂,那長而堅毅的馬臉上,沒有半點情緒上的反應,瞪著易京看時,易京也在回敬著他。雙方打一開始,就已經以神秘莫測的武魂之力,互相振動對方的氣勢。
高手過招,隻差一線。一線之差,就能讓人落敗,讓人崛起。
氣勢上的比拚,不比其它,氣勢者,王之氣也。
如果氣勢被奪,就像是一個人突然之間失去了七魂六魄一樣。縱使有蠻牛之力,也不知如何發揮出最大的功效來。落敗,那是遲早的事情。
此刻兩人以霸主級別的眼神,互相注視著,雙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皆催發出了可怕的武魂之氣,襲向對方。
兩邊各家的武魂軍團的武魂卒們,看得眼睛都酸了,她們根本不知道這種氣勢的對決。是多麼的重要。
還以為自己的主帥,和敵人的主帥在比誰長得好看。瞪著對方,老半天也不動手,讓人期待落空。
“奇怪,我們的主帥怎麼還不出劍。”“敵人不也沒有出槍麼,不過老是這樣子大眼瞪小眼的瞪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瞪到天明。”
易京和托恩科爾開始緊張起來,從易京與百裡吞日在氣勢上的比拚的一刻開始。
以他們的超級洪荒之力暴發出來的感應力,可以清晰的感應到百裡吞日身上的氣勢,此刻在半杯熱茶的功夫過後,居然有增無減。
正所謂此消彼長,易京年輕,他年老,易京崛起的時間短。對方在狼國的聲威,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如日中天。一杆虎頭槍,挑遍天下無敵手。再加上無敵的實戰上的經驗。其武魂之力的強大,可想而知。
“易少,一更天了。”跋鳳男適時地提醒一聲,易京突然之間出了一口生氣,昂天大笑道,“百裡吞日,你座下的戰馬,和我座下的戰馬可是同一種馬。不知道狼國的馬,在我易京的手中。會不會變得更加的能戰呢。”
易京此話帶有無窮的智慧,充滿了貶損的意味。
最妙的地方在於他的戰馬,的確是前段時間在河中大戰之時,從百裡吞日的手中奪過來的狼國好馬。
此刻他以狼國的戰馬以喻敵人,過不了多久也會成為自己的“手下敗將。”
百裡吞日老謀深算,仍未想到易京會如此的“刻薄。”頓時訝然失色,易京就在此時,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立即再道,“你輸定了。”
“哈哈,易京大城主。戰馬雖好,不過最適合用來送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