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句話,就讓陰蓮進入到了進退維穀之境,無法作出冷靜的選擇。
至少這件事情換作是易京和跋鳳男,也會生出同樣的心境。
事實上,邪尊並沒有打算放過她,打一開始言語交鋒,陰蓮就已經處在了絕對的下風。
此刻如果陰蓮轉向邪尊,把寶典交出,等於是同時出賣了他們三個。
越王易龍穀與陰蓮並無多少交情,是敵非友,而三人之中。最適合說話的,自然是易京。
“陰蓮小姐,邪尊大人的好意,你不應該懷疑,應該敞開自己的心扉,立即向邪尊大人宣誓效忠。因為這樣一來,邪尊大人才能有借口饒了你的性命。”
跋鳳男和越王易龍穀大驚失色,但同時佩服起易京的急智來。
這種看似把陰蓮這位“盟友。”推向敵人的舉動,實則是在暗示陰蓮。要麼向對方獻出自己的膝蓋,要麼鐵了心,回到四人結盟的戰陣之中。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邪尊見自己的詭計,輕而易舉被易京給破了,訝然地轉向陰蓮道,“蓮兒還不放下東西走人?難道你還想帶著魔典離開不成?好,既然你想這樣做。本尊沒有意見。你去吧。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陰蓮秀眸一動,幽幽吹出一口香氣。櫻桃小嘴上下翻動,“邪尊盛之玄,回來了嗎。”
此話問得包括易京和跋鳳男在內,與邪尊同時動容起來。
不明情況的越王易龍穀,一振手中的霸王槍,“喂,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吧。要死也要做個戰死鬼。彆再婆婆媽媽了。”
邪尊盛之玄向他厲色一掃,頓時越王嚇得後退半步。隻因沒有見到易京他們的動靜。自己一人冒失出手,和找死沒有分彆。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邪尊突然之間,大笑一聲,“三刀跟我來。”
張德先了春等大叫一聲,“邪尊等我。”和致命腹蛇劉三刀追了過去,消失在了院子之外。
易京等人像突然之間碎了一口氣一樣,大叫虛脫。
“易少,你的預言終於變成真的了呢!”
陰蓮轉向跋鳳男道,“什麼預言。”
易京笑著解釋道,“剛才我們進入山莊的時候,明明感覺到一種迫人的壓力。原來是邪尊一直在吊著我們。我和跋鳳男兄才決定,就算是冒死,也要進入山莊。沒有想到卻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自己等人一命。”
越王易龍穀見邪尊盛之玄已經離開,恢複了一貫的冷然神色。
“幾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再見麵的時候,我們不要是敵人才好。請。”
幾人默默送他帶人離開,除了地上的伏屍之外,就隻有山間吹拂進來的山風。
“不過,細思極恐,要不是有陰蓮小姐的那句邪尊是否回來了的話。恐怕邪尊絕不肯輕易的放過我們。”
陰蓮嗬嗬一笑,“要論耍手腕,陰蓮怎麼也比不上邪尊。不過他的敵人,現在最大的障礙。的確不是我們這些人。這麼說,你們明白吧。”
跋鳳男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大大方方地坐到院子的中間,“煉獄魔君隻怕也在尋找他的下落。這兩個邪魔尊主如果遭遇。一定是一場精彩紛呈的曠世之戰。我真不想錯過。”
“哈哈,你小子說得倒是輕鬆。要是讓他們提前發現你在跟蹤。破得被盛之玄和煉獄魔君剝了皮不可。”
兩人同時捧腹大笑,魔女蓮則神思恍惚地瞥了一眼易京,“二位,陰蓮也應該告辭了。”
“好走不送。”
“陰蓮小姐之前不是說要陪我們到天明麼,這麼快就離開。跋某人真有些舍不得呢。”
易京大叫頭疼,跋鳳男顯然是和越王易龍穀一樣,對陰蓮動了某種原始的欲望。
“嗬嗬,以後有的是機會,不過跋鳳男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否則要讓邪尊和魔尊,一把刀把你殺了。到時候想幽會也沒機會了。跋兄的沙海鬼劍,還沒有修煉到劍心通明的境界,最好還是收起你的心猿意馬吧。告辭了。”
飄忽之間,她的魔影已經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之中。
跋鳳男突然之間感覺心意之間好像少了點什麼,一陣虛脫地癱倒在椅子上。
易京也提了一條椅子出來,與他並排而坐,仰頭星空。
兩人就這樣將就著,過了一夜,第二天時,分彆從練功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該是他們上路的時候了。
“不知道我的大營方麵的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