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玉人相伴,否則托恩科爾的心,應該早已經飛到洛城去了。
此刻,他們已經完成了刀技和劍法的修煉。天色也已經暗沉下來。
流雲宗位於流雲城的一處山脈上,山峰突兀,氣候變化無常。有言為證:流雲宗的天,六月的臉,說變就變。
亦即今日可以是太陽初升,明天就可能是大雪紛飛了。
看這樣的氣候,明天可能真的會來一場大雪。
因修煉而來的一身的熱力,在稍事歇息之後,居然消退得沒有蹤影。隱隱約約還有一些絲絲寒意。
莊飛飛從院子房間裡,取來一件披風,給托恩科爾披上,“師弟,小心別著涼了。天色已經黑了。送飯給師尊的弟子,也已經回來。我們就在洪荒門院前守夜吧。無論邪尊盛之玄是否今晚入侵,我們都必須得把宗門守好。”
托恩科爾認真地點點頭,與莊飛飛一道,來到洪荒門中,一處供門下弟子用餐的地方。
桌子上四菜一湯,全都是素食。流雲宗的宗旨,是崇尚刻苦的。所以無論是吃穿,都比較的講究而清淡。
與在洛城時,和易少跋鳳男兄他們在一起時的大魚大肉相比。這裡的夥食,的確要淡許多。不過卻一點也不遜色。
托恩科爾更喜歡清淡一點的飲食,因為這可以最大程度地減少對美味的依賴。
正所謂無欲則剛,武修者如果能夠對外界的一切誘惑都有抵抗能力。則可以把更多的心思,精力,用在修煉上,達至渾然望我的境界。
咚咚!青銅鐘敲響的聲音,預示著一天之中的夜晚已經來臨。
師姐弟剛剛用過膳食,一把聲音,就在洪荒門院落外響起。
“洪荒門主閉關了,本長老不得已,隻有為後輩出頭。來你們洪荒門坐鎮了。莊飛燕,還不快點出來迎接本長老。”
托恩科爾和莊飛飛一聽,居然是流雲宗九長老的聲音。
九長老並非是洪荒門下的長老,但卻在流雲宗內,有著十分強大的地位。
今次流雲宗上下,都知道邪尊盛之玄向洪荒門主下戰書的事情。九長老前來,本是一件非常自然之事。不過,他此刻摸上洪荒門來,而且語氣之中,似乎帶有三分的鄙視和傲慢,令莊飛飛和托恩科爾師姐弟聽了不爽。
不過,作為後輩,莊飛飛還是給他開了院門,向九長老躬身道,“弟子見過長老。”
托恩科爾也淺淺一笑,“托恩科爾拜見九長老。”
九長老並沒有帶其他的人前來,隻身一人,卻穿了一件戰袍。看樣子,他是準備代洪荒門出頭,挑戰邪尊盛之玄了。
“嗯。”九長老很滿意現在自己的身份,受人尊重之時,那股油然的傲慢,正在心底裡慢慢地滋長。他抬步,邁著八字步進入院子裡,雙手負在身後,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令人望之“動容。”
“聽聞,邪尊盛之玄馬上就要來了,他以傳聲武魂,攪擾洪荒門主的清修。門主大人正在閉關修煉,本坐作為九長老。應該提醒一下你們這些後輩。並在有敵人入侵的時候,與洪荒門同氣連枝,一起共抗強敵。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邪尊盛之玄攻上山門的時候。一切都要聽本長老的吩咐,知道嗎。”
莊飛飛欠了一欠嬌軀,向托恩科爾打個眼色,轉向九長老道,“九長老之言,飛飛不敢苟同,這個月是我們洪荒門當值。師尊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自信,才會在邪尊入侵的時候。也敢閉關修煉。如果我們師姐弟三人,鬥不過邪尊,到時候再請長老出手也不遲。你說呢。”
九長老臉色微微一燙,“莊飛飛,你居然敢忤逆犯上?”
托恩科爾笑道,“長老大概是忘記了流雲宗的規矩吧?本月是洪荒門當值呢,一切得洪荒門說了算。連宗主他老人家,都沒有來對洪荒門作出指示。想必是宗主相信我們,有足夠的人來抵禦邪尊的入侵。所以然,你老人家就更不必把洪荒門之事,當成自己的事了。我的意思,和師姐一樣。是絕對不會接受九長老,插手到我們洪荒門中的事務來的,如果在言語上有所冒犯,托恩科爾代師姐和本人,向長老大人道歉,隻能說聲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