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剛好和他的胃口,作為邪尊,自有不為一知的強悍一麵。敵人越是強悍,他就越是興奮。
邪尊冷酷的表情,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緬懷,語氣也非常的平緩,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淡淡地道,“你仍舊放心不下她麼?她死了這麼多年了,每當我思及此刻。內心如焚,就像是有人在我的心裡麵點了一把火一樣。”
托恩科爾嚇了一大跳,邪尊怎麼突然之間跟他“敘舊。”起來。
可是,他隻不過是帶了一張師尊的麵具。本人卻並非是師尊,如何能與這位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和師尊恩怨交織的邪尊對話?
托恩科爾靈台一動,順著對方的口氣長歎一聲道,“是也罷,不是也罷。總之,無情的是你邪尊,而非本座。那麼,你來回答我。她究竟是被誰害死的。”
邪尊果然為之一凜,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森寒的殺氣,襲卷廣場。
托恩科爾暗叫不好,他對師尊當年與邪尊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糾葛。根本不太清楚。
隻是大師姐莊飛燕曾經提過,師尊並非一直處於“天性好修,獨身不娶。”的狀態之中。
年輕的時候,他跟任何人一樣,都有火熱的心,和朝氣蓬勃的青春,普通人擁有的七情六欲,在洪荒門主那裡,也可以找到影子。
從這裡,托恩科爾可以猜測出一定的關係來。
想必,邪尊和師尊洪荒門主,很有可能曾經共同喜歡過一個女人。而至邪尊因為某種原因,而害死了那名女子。
以至於洪荒門主,與他結下仇怨。邪尊卻一直認為洪荒門主沒有放下這一段仇怨,所以才會親自上門來,反過來找師尊複仇。
感情一事,特彆是男女之事的糾葛,最是複雜。其中牽涉到的問題,方方麵麵。當一個人喜歡上另外一個異性之時。這個異性所喜歡的其它對象。都有可能會變成他的死敵。
這就是為什麼洪荒門主厭惡邪尊盛之玄的同時,對方也在仇恨著他的原因。
因為他們都喜歡同一個女子,並且互相指責對方要為那名奇女子的死而負責!
想到這裡,托恩科爾整個人都變得糾心起來。
他同情自己的師尊,真沒有想到,像師尊那樣的卓越武修者。在少年時期,居然會與邪尊同時愛上一個人。
邪尊聽完了托恩科爾這個假扮的洪荒門主的話之後,抬頭望天,閃電般繞到了托恩科爾的對麵去,兩眼射出冷酷無情的目光,惡狠狠地道,“就算是吧,那又怎麼樣。你的洪荒,對於本尊來說。有如兒戲,洪荒老兒。今日本尊將一雪異日的半招之仇。讓你看看自我修煉完成了《唯我獨尊功》之後的厲害。”
托恩科爾心中慨然,還沒有回答的機會,對方就已經出招。
隻見在他的麵前,突然一花,對方兩手向前伸出,閃電般戳了過來。使出了神奇難以捉摸的魔功招式。向他點來,速度之迅捷,腳下步法之傳奇,連他的《秒飛顯現術》,也要遜色不少。如此魔功,的確堪稱是舉世無雙。
上次在祭天台對抗邪尊之時,他們是集三人之力,才堪堪把邪尊給嚇跑。
因為東方神珠的關係,對方怎麼著也不願意在“懷璧其罪。”情況下,與三人作戰。
因為妖後朱玉顏就在附近,隨時會與邪尊“同歸於儘。”
正因為有這樣的忌諱,邪尊才沒有辦法狠下毒手。令三人沾了一定的天時之光。
但今次邪尊已經修煉成了《唯我獨尊功》功力已經較之以前,更加強大。
托恩科爾本身的萬法心咒,加上流雲宗劍技,和師姐代師尊傳他的洪荒。雖然已經頗具火候,但最厲害的洪荒。隻是初窺門徑,修煉時間還沒有兩天。要應付並擊退邪尊盛之玄,談何容易。
如今在廣場上的這一場決戰,本是宗門對邪尊一人之戰。此刻,卻變成了托恩科爾對邪尊的單挑之戰。情況之烈,不下於以卵擊石。
更何況對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身不與邪尊同輩的玄宗頂尖高手的洪荒門主。自然不會給邪尊輕鬆應對的機會,所以邪尊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將是毫無保留之下的殺手鐧。
更糟糕的是,這次托恩科爾無論如何也不能泄漏自己是假裝師尊的托恩科爾。否則邪尊要是察覺,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擊殺他的機會。
敵人已經進攻,在電光火石的快速反應裡,托恩科爾將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部都拋棄一空。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隻有將自己置於沒有退路的地步,方能置諸死地而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