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易京聞聲突然一震道,“你說什麼,托少。把你剛才的話,再給老子說一次。快點。”
“什麼嘛,我什麼也沒有說啊。我說除非你化成一隻蚊子。等花魔舞洗澡的時候。再把《不死神訣》偷出來啊。”
易京一拍大腿,又痛得嘴角一歪,含淚笑道,“我有辦法了。”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看奇跡一樣看著他,“快說。”
“我的辦法,就是做賊。”“切。”兩人紛紛歪倒下去,再也不理會他。自我以武魂之力,吸收天地的精華,用來療傷之用。在瓦背上,享受這天亮之前最後的清冷,不片晌之間,已經沉沉睡去。
易京也睡意上湧,不過心中一片坦然。他的確已經想到了一個妙想天開的好辦法了。
天亮之時,東方的一片魚肚白帶著紅光射下溫暖的陽光,蕩灑在了跋鳳男和托恩科爾的身上。
兩人翻起身來,卻發現這道高牆大瓦上,再也沒有了易少的身影。
跋鳳男奇道,“這小子哪裡去了,不會那麼好心。為我們兩兄弟買早點去了吧。”
托恩科爾笑罵道,“一向都是我們服侍他,哪有他服侍人的。”
正當兩人愕然之時,隻見易京一手滴血,手臂上的神武戰甲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血流得厲害。滿臉都是水汙,卻提著一大包的吃的東西。還有三壺酒。外加一卷神秘的卷軸。眉開眼笑,倦得差一點沒有昏死過去道,“我,我——真的,成,成功了。”
說完,腦袋一歪,就地坐倒昏死了過去。
京都城內,西城門內一片繁華的商業區裡,這裡來往於武魂大陸上的各大商隊,都在最繁華的貿易區進行各種各樣的交易。
其中的靈石交易,最為繁多,為京都城帶來了源源不斷的財富。
在其中一處客棧的頂層裡,托恩科爾早已經出手,與跋鳳男商議之後。把整個客棧的七樓給包了下來。
剛才大街上,已經開過幾隊邪宗的高手。他們裝扮成普通靈石交易商人的樣子。懷揣兵刃,正在搜索著易京的下落。
不用說,他們是奔著自己等人來的。跋鳳男把窗戶一放落,向托恩科爾道,“這小子必須得醒來了。敵人已經加強了對這一片街區的搜索。我們隨時都可能成為下一個被搜查的目標。”
托恩科爾點點頭道,“已經有三撥敵人經過。相信很快就會上樓來。可惜易少現在仍舊傷重。這小子昨天到底在我們睡覺之後。經曆了什麼。他又是怎麼把《不死神訣》神跡一般地弄到手的。”
跋鳳男腦袋搖得像鼓一樣,“易少這人,最神奇的地方就在這裡。不怕你笑話。我之所以與你們兩人做兄弟。很大一部分,就是覺得你和易少兩人。都像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一樣。每每都能給人新意。讓我這個沙海鬼城的第一殺手。活在世上,也不覺得太過寂寞。”
托恩科爾訝然地道,“難得聽到跋鳳男兄你如此的坦白對一個人說話的。你這話,聽上去好像是在自己誇獎自己的武魂戰技了得一樣。真不謙虛。”
兩人哈哈大笑一聲,易京唔噥一聲,睜開眼來。傷口雖然已經調和,卻仍舊撕裂得厲害,痛楚鑽入魂脈,讓他臉上全是汗水。
托恩科爾一邊幫他抹汗,一邊道,“易少,你說來時兄弟三,走時三兄弟。你這家夥。怎麼昨天晚上去行動。也不通知我和跋鳳男兄一聲。就自己主張了?害得我們擔心得要死。”
其實他們根本沒有擔心,因為沉睡之時,根本不知道易京什麼時候去行動了。
跋鳳男笑道,“大難不死,又得到了《不死神訣》。就說明我們有後福了。這本齊白龍保管的《不死神訣》。果然是奪天地之造化。是一本神書呢。”
易京一把奪了過來,唧唧笑道,“別動,這是我的寶書。”頓時像個愛財如命的吝嗇鬼一樣,抱著《不死神訣》卷軸,一個勁地拿在臉上摩擦著。看得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兩人側目不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看這小子,整個一個暴發戶。”
托恩科爾也揶揄道,“他即如此的愛書如命。跋鳳男兄,不如我們放任他留在這裡好了。最好是讓索魂執法團的殺手摸到這裡來。把他的寶貝重新奪走。”
易京好似恢複了一點理智,“兩位兄弟,我傷得很厲害。”
“早知道了。”
易京繼續道,“口也很渴。”托恩科爾立即倒了杯茶來,喂給他一邊喝一邊道,“易大城主,請喝茶。小的最後一次侍候你。跋鳳男兄,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