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現在不想提起此事。玉姑娘,你剛才向我說了一個故事。我現在要回敬你一個故事,可以麼。”
玉漱學他一樣,灑然地聳聳肩膀,輕笑一聲,媚而不俗地樂嗬道,“請說。”
“從前,有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子,他都快要變成乞丐了。有一次,一位霸主巡街,他看到了浩浩蕩蕩的隊伍,和那名享受著簇擁的霸王。那小子指著霸王道:彼可取而代之也!他小小的心靈,卻沒有想過如何才能成為一位霸主,而是產生了一種由衷的向往。見過卓越之人之後,再也不肯做一個卑微的讓人看不起的乞丐。仙子大人知道我是在說誰麼。”
“嗯,也許,你是在說你自己。或者,是易少易京城主是也不是。”
“不錯,我說的就是易少。他真的很不容易。但是放眼整個武魂大陸。又有幾個年輕的武修者,能夠像他一樣。在武魂爭霸的道路上,即保持自己一貫的作派。又能兼容道義?你看看現在在他的手中治理之下的洛城。武魂軍團強大,城中夏糧豐盛,子民們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隻三年不到,洛城區區百萬子民,就吸引了其它戰亂頻繁的城邦大約兩倍的子民,投往洛城,易少都沒有拒絕他們。反而將這些逃離戰火迫害的饑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給他們安排住房,找工作,讓這些人過上了有瓦庶頭,有飯飽餐的日子。更重要的是,易京還告訴他們每個人,人,應該和其它的任何人一樣,受到尊重。這就是我認識的易少。”
說到此處之時,托恩科爾顯然心情十分的激動,眼中一片濕潤。
作為一個武修年輕強者,他不應該在一個女人麵前表現出自己激動的一麵。
玉漱仙子卻慨然歎之道,“想不到,易少他這些年竟然造就了如此偉業。的確很不簡單。好的,你的話,我記下了。至於日後如何,聖女門及玄宗,與幾位和洛城武魂軍團,是敵是友,這得看天意造化。玉漱的話說完了呢,也是時候起身告辭了。”
托恩科爾長吸一口氣,將之前壓抑的心情,全都給排空,笑道,“你這就要走嗎,我送送你吧。”
“不必了,師尊現在可能還在與邪尊品茗長談。”
“噫。”托恩科爾意外地發出一聲。
“怎麼,托少覺得有什麼奇怪嗎?”
“你說他們在下棋麼?”
玉漱解釋道,“怪我沒有說清楚,的確是在手談,邪尊生平除了殺人之外。還有一大愛好,就是與人奕棋。嗬嗬,而聖女門主,也就是我的師尊,也是一位手談的高手。玉漱不想錯過精彩的對決,想去觀棋,怎麼樣,托少可有興趣。”
托恩科爾很想說,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牽掛,跟她一輩子都沒有關係。
聞聲一動心,卻又輕輕搖頭,笑道,“不必了,那我就送你到門口。仙子保重。”
“嗬嗬,我們又不是不再見麵了,乾嘛說得那麼沉重,再見啦。”
說完,玉漱灑然轉身,彆過門角,向走廊左方投去。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剛好在一處三十米開外的樓欄處說笑話。
見到玉漱出來,兩人先看看香肩背後的托恩科爾,再把目光瞥向玉漱。
“仙子這麼快就要走啊,還沒有來得及吃個飯呢,我做東,可肯給個麵子。”
玉漱輕輕一拍香背上的聖女劍,“不必了,但這一餐,可以先記下。改天我請你。”
走過跋鳳男的身邊之時,輕語道,“多謝你的成全,再見。”
跋鳳男為之一怔,雄笑一聲道,“不客氣。”望著她的香背,消失在了樓角處,轉身向易京道,“還在發什麼呆,人家都走遠啦。我們且過去問問托少。看仙子大人與他說了什麼。”
兩人像“五花大綁。”一樣,將托恩科爾給綁架,一個捉左手,一個捉另外一手,同聲道,“說,不說不讓吃飯。”
托恩科爾悻悻地甩開他們,大聲道,“彆來煩我,正鬱悶著呢。”
跋鳳男呆了一呆,向易京擠眉弄眼,“看來,也隻有你說得動托少開口了。”
易京果真在托恩科爾身邊坐下,取杯,倒茶,一氣嗬成,把茶水奉上道,“托少,究竟我們的玉仙子,向你說了什麼,施了法一樣。令你如此的神迷情倒的。”
“去你的。”托恩科爾差一點沒有被托恩科爾給推倒,引得易京和跋鳳男兩人側目之時,托恩科爾才輕聲道,“她又來向我說項了。”
易京重重一拍桌子,“難怪,她那引死人的眼神裡,還帶有一點點愧對我的神態。原來是想離間我的好兄弟。”
托恩科爾搖頭道,“如果隻是簡單的離間,那就好了。事實是,她是來向我講故事的。”
說完,托恩科爾把剛才玉漱向他說的故事原封不動地說了,卻將自己反駁玉漱的故事,給一句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