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喝了酒,還一嘴的酒色的狼國霸主張德先頓時豎起大拇指,讚歎一聲道,“果然是個少年英雄,本座麾下,雖然不乏智慧通天和手段強悍之輩,可惜卻找不出一個像易大城主這樣的人物來繼承衣缽,易大城主天賜英才,本座真是生平僅見。怪不得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裡。
易京你就能夠據有像洛城這樣的戰略要地作為大本營,的確是個縱橫天下的傑出武修者。不過,本座身為狼國的國師,做事,一向講究的是一個信字。
對於易大城主,本座是完全相信的,隻是我們狼國的皇帝,不相信你真的能夠取得凝魂丹。請問易大城主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本座相信你的話呢。”
易京向前邁出一步,迫人的壓力,立即湧起。
張德先雖然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易京卻可以感應到對方身上的武魂之力,正在點點滋出,從皮膚裡向外湧出。與自己的這股霸道之氣相抗衡。隻是這一手高明的手法,即可以斷定張德先的魔功,的確是繼邪尊盛之玄之後,邪宗裡最出類拔萃的高手之一,至少達到了陰蓮那種級彆。
易京是先一步提取了功力,才能壓對方一頭,不過短暫的優勢過去之後。如果他還不把一身的武魂之力收止,則兩人下一秒鐘,很有可能在氣機牽引之下。會大乾一場。
就像草原裡的狼一樣,互相遭遇之後的兩匹狼,在對視久了之後,會馬分出高下等階來。
這種動態,運用在人身上,同樣適用。
易京突然儉去一身的武魂之力,試探消失,嗬嗬一笑在對方的三步之外停下,三步之外停下,是很有講究的,人的安全距離,大抵上就是三步,所以易京一停步,張德先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了下來,淡淡地道,“本座還以為易城主與本座喝完酒之後,就要大乾一場呢。”
易京輕笑一聲,氣氛頓時一鬆,“施魂脈之針者,是你們邪宗的人,挽回者,也是你們邪宗的人。張德先啊,有時候我真不想去相信。你們邪宗怎麼就那麼不爭氣。什麼手段最下賤,就用什麼手段去對付敵人。像你這種英雄,與這樣的邪術掛鉤,就算是打死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實勝於雄辯,我易京不相信,自有殘酷的事實,讓我去相信。這一點,不置可否。”
張德先先品了一下他的話裡的意思,搖頭道,“本座以狼國國師的名義立誓,這次對付跋鳳男的行動。本座絕無聽說,更沒有參與其中。事後,也是在邪尊那裡,聽到那麼一耳朵。而後邪尊在館驛之中睡下,服侍完邪尊之後。本座才敢來此與易大城主你相見。情況就是如此,你不相信本座也沒有辦法。”
易京點點頭道,“國師言之有理,不過事情太過複雜了,而且關係著我的兄弟的性命。現在輪我問國師一聲,你有什麼辦法,在見到凝魂丹之後。把我的兄弟救活,身體,筋骨,魂脈,武魂戰技,武魂境界,都一切恢複如前呢?”
張德先略略地思忖了一下,“隻要明日這個時候,你把凝魂丹和跋鳳男,同時送到魔龍寺這顆老樹下來。本人施功之後。保證可以在一個甲子的時辰左右,讓跋鳳男恢複過來。”
一個甲子就是六十,一個甲子的時辰,就是六十個時辰,大約六天左右。
易京心中很不是滋味地道,“看來,我不答應也是不成了。很好,就此一言為定。”
說完,信步而去,折返城主府。
張德先望了一眼如山的易京的背影,暗暗搖頭,心中卻是狂喜著返回館驛。
一進入自己的房間,一個身影盤足而坐。坐在他的床上。
張德先嚇了一跳,立即恭恭敬敬地道,“邪尊大人!”
“見到了?”邪尊的話,意味很值得玩味,張德先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對方,點點頭道,“見到了。”
“很好,明天你就去與他交易。這筆買賣,劃算得很呢。不過易京這小子,狡猾得像一條暴力泥鰍。又有力量,人又精明。就算是以本尊之能。想製住他,也要頗費手段。這次的行勸,一定不容有失。德先你拿到凝魂丹之後。立即難看東西是真是假。隻要是真的,救活那小子也無妨,如果是假的。則立即這樣。”說完,做了一個抹勃子的動作。
張德先不敢反抗,恭恭敬敬地肅立請命般道,“是,邪尊大人。”
盛之玄冷漠一笑,負手下床,腳不沾地飄悠出房,有如一具平移的僵屍般,令張德先怔了半晌,這才回複過來。
“好厲害的唯我獨尊功!”張德先暗暗驚心,看來邪尊已經對他不是像以前那麼信任了。
否則事前就不會裝睡,以至於自己以為可以憑手段偷天換日,將真的凝魂丹弄到手。等自己吸光了凝魂丹的魂力之後,再讓其它的人後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