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銅鏡麵前,對自己的這一身行頭進行整理之後,托恩科爾將破魂刀撥出又送入刀鞘,向黃蓋道,“成哩,我得行動了。黃老記住我的話。如非必要,千萬不要出動你們通天幫的兄弟去接應我。”
黃蓋答應一聲,有一種壯士送壯士,風蕭蕭易水寒的味道湧上心頭,抱拳道,“托少果然英雄,珍重。”
“好,各位,等我好消息。”托恩科爾親自坐上小船,小船從巨艦上放下,離巨艦越來越遠,向城內的萬鯨幫碼頭駛去。
萬鯨幫碼頭處,人頭攢動,碼頭上停泊的,全都是萬鯨幫的船。無論是巨艦小艇,皆有一條鯨魚作為標誌的旗幟。
離碼頭上泊滿的船隻大約還有兩公裡遠,托恩科爾就從小船上像一條泥鰍一樣,一滑聲,縱身躍入水中。向碼頭方向的萬鯨幫所在方向潛去。
敵人在碼頭上戒備何等森嚴,無論水陸兩頭,都有無數的好手在看守。碼頭上點點燈火。說不出的一種肅殺的味道。借著水麵上射下來的光亮,在眼前變得越來越強。托恩科爾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地靠近萬鯨幫的地盤。心中的緊張感,也油然而生。
到底,離陽的武魂戰技究竟怎樣,他從來沒有與對方動過手,也不得而知。要等與對方交過手之後,才能從功法的較量之中,準確地衡量出對方的深淺來。
像這種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的行動,在外人看來,是極為凶險的。幸而托恩科爾天生膽大,此行的行動目標,又是邪宗的支派好手,更增加了他對刺殺離陽的興趣。
總不會這麼一個背陽派下的分支幫派裡的幫主,離陽的武魂戰技之力,比背陽派主朱玉顏還高。這是決計沒有可能的。
從深達七八米的水下慢慢地浮出水麵,托恩科爾感覺到胸口一陣隱隱的疼痛。
這是因為水下氣壓與水麵氣壓不一至所導致的一種結果,長期潛水的人,都會有這樣的一種不良反應。隻要稍為休息一下,這種不良反應就會消逝。
當他剛剛像一隻大水龜一樣浮出水麵之時,對麵剛才有一隻小船,從旁邊一條河道開出。向天空之城方向劃去。
托恩科爾嚇了一跳,急忙將腦袋藏在了一處飄浮的浮萍之後。
“噫,那裡水麵好像有動靜。過去查看一下。”船上幾名萬鯨幫的武魂衛,指指點點,小船立即快速地朝托恩科爾所藏的水麵位置劃來。
哧的一聲,一支長矛向浮萍刺來,出槍者喝道,“原來隻是一束水葫蘆,無事無事,我們走罷。”
原來托恩科爾早就已經借著水遁,繼續深潛,沿著小船的龍骨,向碼頭方向繼續摸進。
等他終於避開了敵人的外圍守衛,進入到了泊在碼頭的艦隊之時,托恩科爾終於看準時機,像一條躍江之鯉,從水中突水而出,躍上了其中一條巨艦的艦尾。像黑夜之下的精靈一樣,消失在了巨艦的燈柱所照耀不到的黑暗中。
“奇怪,怎麼敵人在外圍布置了這麼多的探嘯,進入到了碼頭敵人的巢穴之中,卻不見嚴密的防衛,這有違常理啊。”
托恩科爾已經悄然爬上二層船樓,正向船艙的主室摸去。一路居然沒有遇到一個萬鯨幫的守衛,心中反倒覺得有些不大妥當起來。
長時間的與邪宗頂尖高手交鋒,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越是表麵的平靜,或者是安靜。則代表著可能越危險,有更大的陷阱在等著他們。
這些經驗,都是他和易京用鮮血和受傷換來的。此刻心中突然產生更強烈的直覺,暗忖是不是自己來得不時候,難道說敵人早已經知道我的計劃了嗎?這是沒有可能的。
“你們幾個,去把守這邊,剩下的和本座來。”
突然,一隊巡邏的武魂衛,在巨艦的舷道上分散開去,分彆向左右兩邊巡邏而去。
托恩科爾大喜,上到巨艦已經一杯茶的功夫了,終於見到了活人。反而心中安定了不少。
等他由其中的一艘巨艦,像鬼魅一樣飛過十多米的水麵。向插滿了旗幟的最大一艘敵艦飛去之時,於兩眨眼的功夫之後。托恩科爾已經穩穩當當落在了麵對的巨艦上。
以他的眼光估計,這一艘巨艦,無論是在外形或者是在豪華程度上。都比其它的碼頭船泊要增色得多。
如果離陽在碼頭上,這艘巨艦肯定就是他的巢穴。
打定主意,易京硬著頭皮,在高達五層的樓船的頂層處,乾掉了外圍的幾個巡邏的武魂衛之後,立即砰的一聲,震碎了從內栓著的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