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王彆全身一抖動,拉著黃蓋的手道,“黃老幫主一言九鼎,克王彆信你。好,我們就此一言為定,等洛城軍團攻入城中,成功把敵人趕走之後。我們就以通天河為界。西北為洛城武魂軍團勢力,東南則是我們的地盤。就此血盟。”
黃蓋知道對方在此危急的關頭,已經沒有選擇。否則易京的大軍遲上一兩天攻打西門。整個天空軍團非得被背陽派的第一驍將離索給滅掉不可。
“嗯,本特使立即出城,等你們但見西城火起。即知道是我們洛城武魂軍團在攻打敵人。到時候你們可以依計行事。克王彆大人,祝你好運。”
兩人分彆在盟書上按下血手印,克王彆的那份交給黃蓋帶走,而蓋了城主大印的另外一份手印,則互相交換,由克王彆保管。雙方的血盟終於形成。
神秘人魚貫從小船出來,黃蓋則輕聲道,“出發。”小船離開運河,向西北方的通天河方向開去。
當一身是水的黃蓋,把盟書交到易京手中之時。大帳之內,點將台下。一片的肅然。
易京先是背對著所有的統領,沉默不語。無論何人,都不敢首先說話,打破這難得的平靜。
“城主大人,戰冠憋不住了。千等萬等,就等城主大人下令。讓戰冠可以帶著先鋒軍團殺向西門。”
“是啊,城主大人。現在我們最擔心的事情已經成為事實,克王彆這隻老狡猾的家夥,他如果不是被背陽派軍團逼到這份上。是絕不會與我們形成血盟關係的。”
“不錯,攻打西門的時機已經到來,請大人下令。”
“請城主大人下令。”
易京淡淡地道,“大家稍候,我在等一個消息。一個從在而降落的消息。消息一到,立即攻城。不過在此之前,大家隻能厲兵秣馬,暫時忍耐。”
“報,易京城主大人,跋鳳男大人到了。”
易京大喜,出帳迎接。一身風塵仆仆的跋鳳男,手執天空之劍,來到帳中。
搶過一碗酒喝下,向易京雙眼炯炯有神地喝道,“八萬人馬,四萬步騎,四萬戰騎。已經開到龍威穀了。”
除了易京和托恩科爾之外,眾統領都被蒙在鼓裡。不知道跋鳳男所說的八萬人馬,究竟是何方神聖。
易京與托恩科爾交換一個眼色,後者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表態。畢竟,事態很嚴重,任何一步走錯。都是毀滅。
“跋鳳男兄,你怎麼看。”後者點點頭道,“興城王易衝天,可謂是傾城出兵。但以他們的行軍速度,就算我們搬來救兵。再到洛城調來一兩萬人。也阻不住他了。”
托恩科爾神思入密,突然道,“如果我有辦法阻礙興城軍團的進度呢。讓他們的行軍速度大為放緩,大約兩天時間呢。”
易京一掌震在桌子上,“那就是另外一番情況了。托少,跋鳳男兄,我可以相信你們嗎。”
托恩科爾和跋鳳男同時點頭,前者道,“我的辦法是,掘開通天河,讓它水淹大峽穀。隻要道路一濕滑,敵人的行進速度,肯定會受挫。說不定還不止阻礙敵人一天的行軍時間。多出一天是驚喜,多出兩天,則我軍必勝。”
跋鳳男和易京都是天性冒險的行家,此刻一聽托恩科爾的話,立即人人色變。繼而相繼大喜過望。像看神聖一樣看著托恩科爾。隻有托恩科爾,才能想出如此辦法。皆因他在峽穀方向的路線,早一步得易京提醒,於半個月前,就已經在易京告訴他的幾個地點作戰事考慮。此刻終於可以把成熟的思維下產生的辦法派上用場。
“此事就這麼決定了,戰冠統領,我著你為中軍主將,帶領五萬洛城軍。於明日晨時三刻,不顧代價猛攻天空之城的西門。”
“戰冠得令。”接過虎符退下。
“張寶相何在,我命你為後軍主將,統領人馬騎兵一萬,記住。這一萬人馬引為機動。隨時隨地相機策應戰場。一為防止興城王易衝天的人馬突然從後方殺到。二為在攻城戰最慘烈的時候,上城助戰。”
張寶相大聲道,“屬下得令。定不負城主大人所托。”
“青長竹大人何在。我命你為全軍總提調官,另外兼顧軍師一職。隨在本城主左右作參謀統領。”
青長竹點頭道,“是,大人,不過何人可作先鋒大將?”
易京的目光,瞬間瞥向了黃蓋。
所有統領都震驚之極,皆因黃蓋雖然剛剛立了大功回來。可到底放下大軍幾十年。不知道還能不能戰。
易京微笑著道,“黃統領,我能像相信大家一樣,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