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會意一笑道,“天下三毒之中,色是第一毒。而像這樣有模樣的青樓,更是整個山陽城之中,最聚財的地方。風韻樓有山陽幫主吳一騏罩著。想不興盛起來也難。”
跋鳳男繼續道,“風韻樓內的頭牌,是人稱水仙子的波金蓮,此女的確是豔蓋山陽城,除了名動天下的才女春香姑娘之外。幾乎沒有人能與她分庭抗禮了。”
跋鳳男一提到春香,易京立馬老臉微紅。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像看怪物一樣,前者道,“易京兄,聽聞在一次酒會上。你與春香姑娘竊竊私語過。不知道是否真實。”
托恩科爾不等易京回答,就笑道,“在天空之城城破之前,春香可謂是天空城主克王別的座上賓。不過春香姑娘品性高潔。秀藝而不染紅塵。的確是難得之至。”
易京點點頭,指著托恩科爾道,“托少所言,正合我意。春香的確是位了不起的舞者,在武魂大陸上,能夠看到她的曼妙的舞姿,就算是讓人死一千次,也足了。不過,我與春香姑娘雖然神交久矣,兩人之間卻並無逾越之舉。跋鳳男兄勿要多心。”
跋鳳男哈哈大笑道,“非是我多心,我跋鳳男從來不把男女那點事兒當一回事。此時提起春香。隻是為了提醒易少,千萬不要把爭霸武魂大陸的大事,給置於其它之後了。”
跋鳳男的話,如此的直接明了,反令易京感動。笑道,“跋鳳男兄良藥苦口,我易京感激不儘。對了,此處風韻樓外如此的熱鬨。樓上姑娘香袖妙舞,如此的熙熙攘攘。我們如何行動,才能對付得了吳一騏那老鬼呢。”
托恩科爾轉向跋鳳男道,“這就要看跋鳳男兄怎麼安排了,跋鳳男兄,吳一騏那老鬼。今天晚上會否到這裡來風流快活。”
跋鳳男點頭道,“托恩科爾兄算是說對了。這個老鬼,人雖老邁,卻仍舊風流不止。他有一句名言,肥水不流外人田。風韻樓上的頭牌,這幾天都不接待外客。已然被他給攬包下來了。在此用來招待朋友,收買對背陽派有利的情報。”
易京笑道,“這就對了,自古像這樣的銷金窟,本身就是一個極為複雜的暗鬥場所。尤其是吹枕邊風收集情報這一手段,屢用不爽。”
正在交談之時,一批前往風韻樓消費的客人,被幾個姑娘推著進入裡麵,瞬間即被淹沒在了脂粉群裡,看得三人頭皮一陣發麻。
此時第一波進入風韻樓的風流客剛剛過去,又有一波人來到寫有《風韻樓》三個大字的牌匾之下的門口。
跋鳳男突然之間麵色一變,正要低頭避開,其中一名作異國它鄉打扮,穿著錦秀袍服的佩刀武士喝道,“別列古那塔,啊得是喲。”
原來他在用沙海鬼城的話,與跋鳳男打招呼。
易京和托恩科爾駭然向跋鳳男瞧去,跋鳳男隻好硬著頭皮,嘿嘿一笑,從兩人中間走出。與那人用沙海鬼城的話一陣交談。
跋鳳男一邊與那人親切交談,並一邊向易京和托恩科爾隨口解釋翻譯。
原來那人是沙海鬼城城主,派到武魂大陸來公乾的商人之一,本身亦商亦官。擁有特權,今次來到風韻樓,是為應籌。
照說跋鳳男與沙海鬼城的城主,有不共戴天之仇才對,那商官與他,一見麵就會打起來。哪知兩人居然如此的親熱。倒引得易京和托恩科爾胃口大升,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人知道跋鳳男這些年來,在武魂大陸上修煉。沒有返回過沙海鬼城。
但在七八年前,跋鳳男在沙海鬼城建立起來的威名,和對他個人真性情,鐵漢子的印象。卻是讓這名官員佩服不已。
在沙海鬼城城主封他為官之前,此人就與跋鳳男有舊交。因此才有了這一番奇怪的情景。
與那人道別之後,跋鳳男臉上一陣發燙,興奮地道,“兩位,明天我們再來吧。”
跋鳳男大奇道,“為何要等到明日?今天是什麼日子,風韻樓怎麼這麼熱鬨。”
“哎,我們即可以說是黴運纏身,又可以說是好運當頭。兩位,明天是山陽城,劍狂匹夫堡的生日。作為山陽城內的第一大幫。山陽幫主吳一騏那狗賊。居然借花獻佛,包下這間自己的青樓,來給匹夫堡做壽。你們說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