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部分,則分成一排排,再彙成十多支強大的作戰軍陣,整齊劃一地形成了陣容強大的作戰單位,這些馬上騎士,像遍地的牛馬一樣,布滿了整個草原。每一個狼王堡外的戰略要地,瞬間被他們給占領。
一隊隊敵人,形成了星辰密布鼎盛的軍容,望之令人驚心動魄。
天色一拉下來,最後一道夕陽消失在了西邊的草原儘頭之後,整個狼王堡四麵八方所有的平行方位,頓時除了火把光之外,再無其它任何的光亮。
跋鳳男迎風而立,絲毫未將強大陣容的敵軍放在眼裡,天空之劍就在他的腰間懸掛著。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指點地道,“古堡雖然殘破,但防禦工事的輪廓還在。稍加整頓,即可用作抵禦敵人之用。你們看,東南西北四個城堡方向。
即有斷壁殘垣,又有亂石土丘,而敵人如果要進攻,最好是從東門的正麵衝破阻礙,騎兵與步兵梯次進擊,如此穩步推進之下,我們可以作出反應的時間和空間,將被和茶博進一步的壓縮,直至完全敗北,所以東門,才是我們應該花大力氣去守衛的地方。”
易京深表情意地道,“東邊雖然有城堡門戶之稱,但連門都被拆掉了。隻剩下幾道殘損的牆壁。幸而這些牆壁即高且厚,拿來阻擊敵人。實在是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地勢了。東麵就交給我吧。”
跋鳳男點頭,向托爾道,“其它的三個方向,則由我們兩人負責。還是易少主攻,我們作為輔助,大家齊心協力,一起守住狼王堡。三天,隻要三天的時間。”
易京和托爾奇怪地望著他道,“三天?什麼意思?難道三天之後,和茶博就會善心大發,放我們離去麼。”
跋鳳男苦笑一聲道,“他怎會放過敢捋他虎須的我們,我說三天時間,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們放心吧!隻要我們守住敵人三天的猛烈攻打,我跋鳳男向你們保證,我們三兄弟,沒有一個會死在狼王堡的。”
“快看,敵人又靠近了呢。”
易京沒有時間去盤根問底,見到強大的天狼軍團,感慨地道,“難怪天狼軍能夠攻下狼城,隻是看他如此快速的調兵遣將,對我們形成合圍,加緊包圍網,其用兵之神速,的確可以稱得上是生平僅見。我們現在有大麻煩,不知道與天狼軍齊名的地狼軍,又是否會有大麻煩呢。”
這個問題除了跋鳳男之外,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分彆望了兩人一眼,跋鳳男苦笑一聲道,“我們能守住這裡三天之久,即可為地狼軍創造並爭取到絕無僅有的三天戰爭窗口期。如此一來,兩麵削弱天狼軍的存在,豈非更佳。”
麵對著死亡,托爾突然向易京道,“易少,跋兄,你們的心中現在有沒有想起死亡後的樣子,又或者說是在激烈的情緒交織之下,對武魂大陸上的事務,或者是某個人,有特彆的眷戀或者說是不舍得?”
“當然有了。”易京十分細致地想了一想,繼續說道,“我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她。”
托爾和跋鳳男像發生了新大陸一樣,紛紛走過來,攬住他的肩膀,逼他說也那個“她。”究竟是誰。
易京舉手投降的,“她是一個散修,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來曆。隻知道她姓陳名慧慧。”
托爾和跋鳳男愕然到了極點,跋鳳男向前者道,“你聽說過陳慧慧這個名字沒有。”
托爾茫然地的搖頭,“難道是在流雲宗時認識的?易少,以前沒聽你說起過。”
易京嘿嘿一笑道,“因為兄弟無需再猜測了,她是我在對付光頭鳳之時認識的。更令我擔憂的是,她還有可能是背陽派的人。”
此話一出,兩人瞠目結舌,易京繼續道,“一想到陳慧慧,我就有一種心碎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人好像是在心間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好不難受。”
跋鳳男道,“我卻跟你不同,在這兵凶戰危的時刻,性命懸於一線。我隻想多擊殺一點敵手,令任何想與我跋鳳男以硬碰硬者,拋頭顱,揮熱血。將他們通通殲滅。但我一聽到易少想起思念的人,心中也隱隱的浮現過一個人影。隻是罷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去回憶什麼。
也許因為這些年來,我一直沉迷在武修的修煉上,對其它的事物,全部都已經變得非常的淡漠。甚至像男女之情,異性吸引這樣的大事情上,也不再關心。
但與你們從相遇到相識,再到相鬥,最終相交,這一條路走來,結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誼,倒是我跋鳳男所沒有料到的。”
易京瞥向托爾,兩人哈哈一笑,易京道,“聽你的口氣,好像還有未競之心願沒有達成一樣,告訴我,你是否想宰掉和茶博之後,立即去找你的那個什麼老相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