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和跋鳳男兩人紛紛偏向他一看,啞然失笑,前者苦笑著搖頭道,“托少的破魂之刃雖然沉重有份量,不過如果與跋兄的寒冰槍相對。保證你會鄒眉頭。”
此判語從易京的口中說出,托爾當然不會懷疑,隻是好奇剛才那一劍,以區區一把幾十斤重的強化極魄之劍,居然能夠擋住重達百斤的寒冰槍的進擊,簡直是個奇跡。
相信易少一定是運用得巧力,化解了從對方的寒冰槍上入侵的武魂之能量。
哈哈!跋鳳男狂吼一聲,就像是一頭發威的獅子。全身的細毛,都根根豎了起來。
他的形態,突然之間變得威猛起來。
手中寒冰槍發出一聲“哧。”的寒光,幾乎是沒有可能的生出一種神奇的變化,一閃一幻之間,槍身居然來到左手之中,食指和中指夾住了槍身,非常技巧地一旋,改由槍柄向易京“頂。”了過去。招式稀奇古怪,出手有如天馬行空,終於顯露出他的真本事。
此時方家莊主還以為兩人是在江湖糾鬥,根本就看不出來兩人是在切磋,緊張地向托爾問道,“托少你的兩位好兄弟的這是怎麼啦?自己人切磋,哪裡有如此拚命的。”
托爾嘿嘿一笑道,“方莊主不必擔心,我這兩位兄弟天生異稟,擁有強大的武魂天賦。他們所修煉的武魂戰技,更是名動天下,需要以真材實學,方可顯露出真正的武技來。隻有在毫無保留之下的猛烈出擊,方可儘顯本事,令自己和對方,都能從切磋之中獲得益處。”
方亮亮噢了一聲,點點頭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他們並非是在表演,而是在互相尋找對方的空隙和弱點,以備修補和彌補自己武魂戰技上的不足。天啊,看到他們兩位年輕人的切磋,我方某感覺到好像突然年輕了十歲一樣。多想像你們一樣,笑傲武魂大陸,縱橫馳騁在廣袤的天空下,去尋友問道,修煉武技啊。”
托爾見方亮亮觸景生情,居然發出這麼一翻豪邁的感慨,頓時樂道,“方莊主想這樣做,完全沒有問題啊。方平就是你意誌的延伸,他作為你的兒子。將來肯定要繼承方家的產業,不如就趁著他年少之時,讓他出外曆練曆練。說不定在一番奇遇之下,幾年之後,方平就能修成回來。成為你們孤原莊絕世的武魂高手呢。”
方平被他這麼一讚,頓時臉微微一紅,振奮著拳頭,感激地向托爾瞥來。
方亮亮則是老懷安慰,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目光終於縮成一線,瞧往易京和跋鳳男過招的主戰場之上。
在寒冰槍的作用下,地下的積雪,就像是狂風暴雨一樣瘋狂的飛揚起來。
以易京的赤膽俠心,見到他如此威猛的一麵之時,也不由心中一震。
對方的寒冰槍,於不變之中產生千變萬化,令他的強化極魄之劍,根本沒有辦法尋隙而入,第一時間挑中對方的槍頭。
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受,令他有如花了大力氣,聚集了全身的能量,卻將拳勁擊在了空處一樣,有如泥牛入海,施然間還把自己的身子往前一帶,差一點沒有失去重心。
幸好他對體內的武魂之力,非常之自信。
在武魂之力重心轉移的情況下,易京非常自如的控製著力量的重心,向左腿移去,重心再平衡之時,他終於穩穩當當地收回劍式。
否則剛才跋鳳男那一招劍寒槍烈,他早已經受傷。
易京此時此刻所想的,再也不是怎麼去勝過對方,而是如何在寒冰槍戰技全力施展的情況下,先破解對方的槍技,再圖後計。
換言之,跋鳳男現在已經成為一頭“老虎。”而他隻是一匹天馬,如何才能在威猛的虎爪之下求存,成了易京的第一要務。
他當然不希望對方突然收手,否則這一場精彩的較量,其精華之處就會付諸東流。
跋鳳男見寒冰槍上的武魂之力迫開之後,被易京無形化解,雙眼頓時異芒大露。手上的青筋暴起,顯露他已經將武魂之力,全部都注入到了寒冰槍上去。力求能夠一槍將易京刺倒在雪地之下。就像過去切磋一樣,無論是自己,還是托爾,又或者是易京。都曾經十分利落乾淨地敗在對手手下。
那裡他和易京他們剛剛認識,因一個女子的原因,雙方互相為敵。後來在進一步的交往之中,才知道兩人是鐵一樣的頂天立地的好漢。
在相互之間的惜重之下,他們才終於由敵人變成了朋友。才有了這些年的交情。
但像剛剛成為兄弟時的切磋不一樣,那個時候,他們為了將一招武魂戰技研究到極致。屢次實驗,不懼辛勞。往往兩人去試驗戰技,一人從中品評。而後集合三人之力,尋找出這一招的破綻極想出如何彌補的辦法。令他們在數月間的共同修煉之下,武魂戰技之力大有增長。
但如今的情況已經過去相差甚大,雙方雖然仍舊是在切磋,可他們的武魂戰技,早已經不在是普通高手級別的境界。
無論一招一式,還是一槍一劍,都能產生震駭的能量。一個不小心,就算是強如兩人者,也隨時有槍毀劍亡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