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應聲入內,直抵他們滿桌美味佳肴的桌前坐下,卻對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半點興趣也沒有。掃向跋鳳男,再掃向易京。目光終於停了下來,他那深陷入眼眶之中的厲色眼神,與易京交換一個目光,頓時搖頭長歎一聲道,“易少難道真的是天生膽包著天的嗎,你不知道鳳香樓是誰家的產業?你們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如果你們在進城之後,繼續隱遁身形,不露出自己的真麵目。背陽派的人還沒有辦法找到你們。又怎麼會落入到現在這樣的境況。”
易京和跋鳳男交換一個眼神,頭皮抽緊一般地望著坐在他們對麵,大馬金刀的石敬塘。
石敬塘在冒頓單於手下被稱“石帥。”乃是擁有驚天動地能耐的人物。否則無法成為地狼軍的二號人物。
如今石帥親自找上門來,顯然正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而引至地狼軍親自介入。派出如此重要人物來通知他們。
易京深吸一口冷氣,將一片混亂的心情收起,長身一起,為對方倒酒並笑道,“石帥親自駕臨,先喝一杯。再有事談事。”
跋鳳男趁著易京倒酒的機會,向石敬塘道,“石帥能否把話說得明白一點麼。”
石帥連正眼都不掃跋鳳男一眼,目光從桌上掠過,一道精芒射入易京的眸子裡去,淡然地道,“昨日晚間,大汗聽說兩位已經入城。起初我還不相信,以為以易京大人的智慧,怎麼著也不會自投羅網。自陷危局。狼城內,想對付你們的勢力,沒有十撥也有九撥。
直至當本帥見到你們果然在客棧之中落身,又與跋鳳男來到鳳香樓。這才知道你們已經中了人家的計了。”
就在此時,剛剛出去探查消息的托爾回來了。見到石帥,與他若無其事地打了個招呼,在對麵坐了下來,道,“石帥雖然報信的吧!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赫連寶的人,已經把這裡當成了他們主攻的目標了。外麵到處都是天狼軍的高手。鳳香樓內,並沒有龍一清的影子。咱們已經被妖婦朱玉顏給害了呢。”
易京哈哈一笑,臨陣不亂地歎道,“好一個朱玉顏,居然如此厲害。她為了洞察我們的身份,肯定花了一番大功夫。如此巧妙安排的計策,都讓他實施成功。這簡直是個奇跡。我想問題應該一定出生在我們自己身上。”
托爾白了一眼易京道,“你還說有本事令她對邪尊盛之玄起疑。恭喜易少,她現在已經率領魔宗背陽派和和茶博的人,沆瀣一氣,聯手對付我們了。”
三人默不作聲,事實也怪不得托爾揶揄。
這次的失敗,完全是鬥智鬥勇的結果,朱玉顏的確對他們的了解和掌握,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否則絕不會再離開之時,故意殺一個回馬槍,增強他們的錯誤認識。從而導致了這場亂局的產生。
一子下錯,滿盤皆輸。現在他們即使能夠應付得了妖尊畢拓的這一關。也無法逃過魔宗背陽派的這一關。再加上強大的天狼軍於城中的勢力。沒有任何一股力量,像他們這樣命懸一線。
“錯了,就是錯了,必須得大大方方的承認。”易京冷靜下來,心思透亮地哈哈一笑繼續道,“石帥專程趕來通知我們,多謝,多謝。不過,現在妖婦既然已經擺明立場,要對付我們幾兄弟。不知道石帥意下如何?我很想知道你的立場是偏向哪一邊的。”
石帥石敬塘眼神一厲,“如果是在你們被圍之前,易少問起本帥這句話。易少一定會得到滿意的答案。”
接著意興柵欄地向跋鳳男道,“衣結石為何死也不放過三位,還要和鐘化武這樣的魔頭合作來追殺你們的。”
跋鳳男組織了一下語言,長話短說地道,“妖尊畢拓的一個愛徒,曾經死在我的天空之劍下。而妖尊已經受聘於天狼軍,成了和茶博手中的一張王牌。他和魔宗背陽派聯手,隻不過不希望我們活著離開武魂原而已。另外我還聽到一個大秘密,但石帥雖然是自己人,不過身份太過特殊,這個秘密我就不說了吧。”
跋鳳男口中所說的秘密,就是妖後朱玉顏走時故意透露給他們知道的那個秘密。
跋鳳男故意隱瞞起秘密來,妙就妙在可以擺石敬塘一道,令對方進退無據。
石敬塘果然愕然了一眼,露出紳士的選擇,罕有地沒有再追問下去。
易京和托爾在靜觀他的反應,現在他們的處境,已經相當的微妙,早已經樹敵很多。如果再加上一個搖擺不定的石帥。則命格更險,一個不好。最樂觀的結果,也是與敵人來個同歸於儘而已。如果石敬塘能看在冒頓單於的份上。幫助他們,站在他們這一邊與妖尊作對。則他們活命的機會,自然會大大地增加。
就在他們的目光的熱烈注視之下,石帥緩緩地站起來,微笑著道,“幾位本帥已經言儘,告辭了,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講完這些話,就那麼沿托爾進來的門出去,甩拂袖袍而走。
幾人麵麵相覷,石帥的反應,讓他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沒有當場表態對付跋鳳男等人,已經大大地超出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