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充分地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想象了一下道,“難不成他們在接受這些賞賜之後。立即用來建築起了他們的狼城?”
“嗯,你隻說對了一半,狼城之大,不亞於我們武魂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城邦。不過他們用於建城的資源,一半是靠武魂皇朝的賞賜,一半是靠不停地擄劫我們武魂皇朝邊境的子民來實現。”
易京終於開始有點意動,並把握到了玉潄仙子今次為什麼要來見他的原因了。
“仙子,我相信在洛城武魂軍團之中,不僅托少把你當成朋友,我易京和跋鳳男兄,也同樣把你視為可以交往的朋友。所以有什麼話兒,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你都可以暢所欲言,除非涉及到貴派的秘密,你不用說之外。其餘的但說無妨。”
玉潄停了下來,嬌軀坐在一座蓮亭旁邊的懸杆上,嬌軀倚著欄杆,輕輕一歎道,“樹欲靜而風不止,當平靜的空氣沉澱久了之後。是一定會出現狂風的。你聽。”
“嘿嘿,我什麼都聽不到,仙子現身說法。可惜小子我是牛不入耳,悟性又差。仙子的指點和開示,我真的是半點都不明白。”
玉潄罕見地露出了一個嬌俏可人的笑容,“易京,你知道師尊最讚賞你的是什麼嗎。”
易京雙手抱著腦袋叫痛地在指尖露出一條指逢來,調皮地問道,“是什麼。”
玉潄頭也沒有轉,俏首以盼,卻是望向遠方,“師尊他說,如果在異姓之中,誰能夠最有資格入主武魂皇朝。那個人非屬你易京不可。但當時我很不明白,恐怕你自己現在也很懷疑,為什麼你也姓易。興城王易衝天也姓易。而你卻被排除在皇朝未來繼承對象之列,是麼。”
易京謂然長歎,玉潄仙子此話,可謂是智慧迸發,花了很多的心血去組織語言。最終才會有這樣的思維結晶。
不過她在言語之中,雖然肯定了他易京的本事和能量。卻很無情地打擊了他的誌向。
對於易京來說,沒有什麼比不知道明天的境遇是什麼更動人的了。
自從和托爾斯泰兩人在武魂大陸上冒險以來,他和跋鳳男等幾人,無論是哪一天,無不是過著刀劍上舔血喝的日子。可謂是半生都是在刀劍生涯之中走過來的。
在血與火的拚殺之中,他們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立身的資本。
這個時候居然有人走過來告訴他們,你不能呆在這裡,因為傳統不允許你們呆在這裡。
易京的心情是尷尬的,心底的深處,更有一種被人看扁了的憤怒。
他的手中輕輕的折了一朵花兒,是一股朵在寒冰之中傲然盛開的臘梅。
這一朵紅花,本來要送給麵前的佳人,此刻易京的心情,突然之間變得非常的惡劣。將花兒捏成了花粉,苦笑一聲道,“我知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聖女門在武魂大陸上擁有無可爭議的號召力。你們指定的武魂皇朝的接班人。沒有人不信服。
但是玉潄大姐,麻煩你回去轉告你的師尊我送給她老人家的一句話兒。
我想對她說什麼來著,對了,我想對風清幽她老人家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皇帝還不是從平民之中來的。不要以為當了幾天貴族,就永遠是貴族。
不要以為身上有皇族血統,他的祖先就沒有乾過齷齪的事。
我的話說完了,真開心。”易京拍拍,向身後罷罷手道,“仙子深夜到訪,問你的名聲計,仙子不宜在此處停留太久,否則要是傳出一點緋聞,對你聖女門的名聲不好。恕不遠送。”
玉潄仙子驚呆了,她隱約的感覺到麵前的此君,再也不是以前的易京。
他的身上除了散發著一種從草原感染而來的野性之外,還有一種霸氣的粗獷。
既然勸不動他,玉潄仙子隻好輕輕一歎,選擇飛身離去。嬌軀一轉,使出宗門武魂飄移術,頓時消失在了院後的花叢之中。
易京轉過身去,瞥向後花園,感覺心像被掏空了一樣。如果托爾斯泰在這裡,不知道會不會怪他把仙子給氣走了。
不過此事關係到他的立場,玉潄仙子此行,除了看望朋友之外。另外一個主要的目的,絕對是為了宗門來試探他易京的動向和態度的。這一點很關鍵。
送走佳人之後,易京的心中,思慮萬千,不由驚歎一聲自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收拾心情,正準備再返回去睡一個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