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武魂大陸上,試問一下,有哪隻武魂軍團,能在馬背上拚得過天狼軍的?”
易京的話剛剛收口,戰冠等人嚇得手裡麵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酒水灑了一地,杯子摔得粉碎,戰冠駭然地道,“不錯不錯,城主大人提醒得是。可是,如果天狼軍真的在十天之內攻到。那咱們天安城可算是真的要完蛋了。
咱們與魔軍拚得正酣,人家從後邊捅刀子來了。天狼軍這一手,實在是高明呀。到時武魂原上的大軍一到,無論是魔宗,還是天安城。都將被他們一衝即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們到頭來也是白忙活一場。最終會發現原來之前的仗,都白打了。居然為天狼軍做了嫁衣。好險,真是好險。”
旁邊伺候酒宴的一名美婢為他遞上手巾,戰冠不停地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哪裡還有心情喝酒。
“哈哈,天塌下來當被子蓋,天狼軍雖然在武魂原上縱橫無敵。不過……”易京勃子左右一歪,勃子上的青筋立即發出錚錚的聲音。繼續道,“我易京定叫天狼軍吃不了兜著走。”
放下杯子,獨自一人向城主府的後院走去。
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交換個神色,前者借喝醉了離開酒宴,後者則繼續與戰冠他們同桌共飲,安撫他們心悸而震動的心靈。
在一顆千年老樹之下,易京坐在樹下的一座涼亭之內的登子上。
凳子冰冷有如寒玉,但地卻渾然不覺,托爾斯泰的腳步聲產生的震動,他也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托爾輕輕地道,“易少,你剛才在桌子上說了謊。告訴我,你真的想到了對付天狼軍的辦法了嗎?”
此話就像是震碎了冰湖上的冰晶的一個巨錘,令易京突然驚醒過來。
易京呼出一口冷氣,駭然地道,“我頭痛欲裂。”
托爾吃驚地意識到易京果然沒有想出退敵妙計,駭然地道,“怎麼樣了,把手伸過來,我給你輸入一點武魂之力。”
“不必了,托少。我想安靜一下。”
“嗯,這個時候的確需要安靜,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你去好好地睡一覺吧。城中之事,有我和跋鳳男兄他們頂著。”
“好兄弟。”易京輕輕地拍了一拍托爾斯泰的肩膀,托著沉重的步伐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關上了房門。
托爾看著這一切,心中倍覺事態嚴重。天狼軍大汗和茶博的老謀深算,和用兵如神。在武魂原上,那可是出了名的。
連名動天下的地狼軍都不是他的對手,此次武魂原冰河化凍,正是天狼軍東征的大好時機。
因此天狼軍這次要麼不東征,隻要他們出兵,肯定是頃國而來。狼城之內的所有天狼軍武魂卒,全部加起來,大小部落總共三十多個。
每個部落多的可以調出幾萬人馬,少的也能成軍一兩千,合起來,至少是一支二十萬人的鐵甲雄獅。如此實力,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鐵蹄所的範圍。足以橫掃整個武魂大陸。
易京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頭痛欲裂。
以他們手中區區四萬武魂卒,對付城外的魔軍都捉襟見肘,更不要說去對付名動天下的天狼軍了。
這也難怪,誰讓天狼軍在武魂原上擴充得那麼的順利呢。
托爾斯泰和易京越是在武魂原上修煉,越是對武魂原魂衛戰卒的戰力有了深入的了解。
這些常年在馬背上成長起來的武魂騎士,天生就是攻城略地的好手。擅長殺戮,而不擅長於建造。擅長進攻,而不擅長防禦。最喜歡做的,就是像風卷殘雲的群蟻一樣,所過之處,片瓦無存。
如果讓幾十萬天狼軍從天安城開過,這座中等規模的武魂大陸上的曆史名城,必將變成廢墟,昨日的熱鬨和繁榮,定將永成曆史。
“托少,他人呢。”
托爾斯泰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跋鳳男來了,反問對方道,“酒宴散了嗎?”
“嗯,戰冠他們很著急,易少分析出天狼軍的動向。卻沒有收住口實,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經動搖了統領們的信心了。”
托爾承認一聲道,“易少肯定知道此事的份量,他也許是故意泄露給戰冠他們知道的。你想想看,即便是一群羊,在逃無可逃的情況下。他們也會露出獠牙來咬人。何況是四萬武魂衛。其中半數以上都是我們的精銳之師。雖說天狼軍的實力,整整是我們的四五倍之多。
但敵人如果真敢將天安城移為平地的話,咱們也定能在拚死一戰之後,禦去和茶博的一條臂膀,令他的天狼軍損失慘重。這不是我托爾斯泰在說大話,跋兄你仔細的想一想,看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跋鳳男挨著他的身邊坐下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易少是不是回房了呢。”
托爾斯泰苦澀一笑,“我想他現在肯定是在冥思苦想如何破敵的辦法。放心吧,易少和我在沒有交你這個兄弟之前。比天狼軍的威脅還大的威脅,我們都遇到過。
那麼多生死劫難都闖過來了,這一次,咱們也一定能夠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