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東門外的敵軍而言,這是魔軍的主力,指揮使大人正是妖後朱玉顏本人。
妖後朱玉顏親自帶兵攻城,這在整個魔宗內,還是第一次。
她的魔軍指揮部,設在城外一處臨時搭建的高台上,周圍派兵把守,高台下武魂騎兵營已經整裝列隊完畢。作為輔助的,則是重裝的步戰。
至於攻城的器械方麵,魔軍也是準備充足,據屬下稟報,魔軍主力一開到,天安城外幾片茂密的叢林,立即被譽為平地,所砍伐下來的樹木,全部都被用來製造戰車。隻是幾天的時間,整個東城外,就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上百輛的高大戰車。
這些戰車是以新木所製造,燃點極高,戰車外又蒙了獸皮。基本上不受火攻的傷害。因此想要摧毀這些戰車,除非是用物理手段,甚至其它的手段,根本沒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在城樓上,正在視察敵軍動靜的易京身後頓時傳來的腳步聲,他頭都不回地道,“敵人所出的,居然全部都是魔軍精銳。武魂騎兵占了半數以上。剩下的步卒,也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重型裝甲,盾牌是寒冰精鐵所鑄,刀槍同樣是采用武魂大陸上的千年寒鐵所造,無論是在裝備器械上,還是在軍團規模上,都全麵的超越了洛城武魂軍團。
此刻,麵對城外有如黑雲壓城一般的敵人,易京的心中,似乎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
跋鳳男指著敵軍後方的兩支騎兵道,“你們看,魔軍的主力後方的兩支人馬,即可以在戰時作衝鋒陷陣之用,也可以用作增援。妖後朱玉顏這次可能是鐵了心,要把天安城拿下了呢。”
托爾抬頭望天,道,“天上無太陽,陰霾普照大地,敵人的兵器盔甲手上發出來的光亮,卻越發的陰寒,殺伐的氣氛更加濃鬱。以我之意,我軍隻可倚重兵堅守不出,以待天時。”
易京轉過身去向他說道,“托少你熟讀兵書,卻不知道戰場時機稍縱即逝。
雖然我們的整體實力,較敵人有非常巨大的差距,但正所謂敢戰方能言和,如若在妖後朱玉顏集結魔軍,在我天安城下屢次叫陣,而我洛城武魂軍團。卻龜縮不出,時間一久。我軍的虛實肯定會被敵人給窺破。如此更不利於守城。”
托爾驚訝於他的見解,頓時目光掃向跋鳳男,跋鳳男堅毅的眼神之中,緩緩的露出一點欣喜之意,哈哈一笑道,“易少既然決定要主動出擊,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好了。我的天空之劍,也已經好久沒有跟魔宗的高手過過招了呢。”
就在易京準備要主動出擊之時,敵軍的陣地上,號角聲大作。
突然之間,金鼓齊鳴,一百多輛的擂石車,在三百多名全副武裝的武魂衛推動之下,向東城之下緩緩地靠近,而數以千計的盾牌兵,卻在戰車的前麵開道。抵擋來自於城牆上的勁箭。
整整五六萬的魔軍一齊呐喊,在配合上號角之聲,金鼓之聲,和戰馬的嘶鳴聲,令整個敵軍的戰場上風雲為之色變。
易京一掌拍在城牆上,提高聲量大喝一聲道,“洛城之主易京在此,妖後朱玉顏,你可有膽與我易京單獨一戰?”
這把聲音,是以他最近新晉升到的小天位第二段境界的武魂能量發出,即便是繞梁三日,也是回聲不絕,頓時把戰場上敵人的呐喊的聲音全部都給掩蓋過去。聲勢浩大,先聲奪人,本來被敵人強大的軍容給嚇得有些發怵的洛城武魂軍團的武魂衛們,見到主帥如此的強悍,頓時士氣大振。
他們響應主帥的強悍,立即用刀槍敲打著盾牌,同時發出了今天動地的呐喊聲,似乎要與城外的魔軍在聲勢上一較高下。
士氣就這樣被激勵起來,連托爾和跋鳳男兩人聽了,都感覺到平凡的胸懷裡,激起了一陣無與倫比的熱血沸騰之氣,有一種力量從心間發出,不吐不快。
易京叫陣過後,魔軍頓時停止了進攻,主力讓開一條道路。從後軍中,走出了一匹快馬鴻雁。馬背上之人,不是彆人,正是今次主動帶領著魔軍,想要蕩平天安城的妖後朱玉顏。
朱玉顏全身朱紫戰袍披在嬌軀上,英姿颯爽,但最令人深刻的是她的身上無論如何美豔,始終掩蓋不了那一種令人印象為之震驚和深刻的邪氣。
當她的一匹快馬,出現在魔軍前麵之時,嬌喝一聲,冷冷地向城樓上的易京道,“若是易大城主,肯以天安城作為賭注,與本後一戰。本後答應你又何妨?難不成你的武魂戰技,比妖尊畢拓還要更加厲害嗎?簡直是無知小兒,把本後當成江湖上的普通武修了麼?本後可是有身份的人,沙場對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無知小兒,就不要再開這種令人發笑的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