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輕鬆地重新挨到龍椅上去,神態裝作十分淡然地與易京介紹起他的幾名麾下統領和精英謀士來。
那幾名文士之中,易京隻認識壞鬼書生一人,除了壞鬼書生之外,被易京所欣賞的還有左邊的幾名統領,依次是太史雲,和左丘明兩人。
這兩人都是在武魂大陸上成名已久的翹楚精英,武魂戰技高絕,再加上他們常年征戰。累世的功名傳於整個江湖。為人所熟知。
但易京卻沒有想到如此英雄的三個人物,居然會投靠到區區段左章麾下來。
這其中的原因的確是耐人尋味,令他心中起疑。
要知道前者壞鬼書生,乃是興城王易衝天之下一員厲害的謀士。
他的身份,在興城軍團之中十分的特殊,現在可以用一言九鼎來形容。權勢地位隻在興城王易衝天之下。
而後兩者,太史雲和左丘明兩人,則也是在武魂大陸上出名以久。以正道自居的武魂將才。
為什麼他們都會紛紛投效到段左章手下,寧願為臭名昭著的邪尊盛之玄效忠呢?
易京正在沉思之際,砰的一聲,段左章重重一掌,拍在龍椅的扶手上。居高臨下地向易京喝道,“即是前來探營,易大城主請告訴本帥。為何要縱容你的探馬,將本帥撒出去的鷹犬給擒拿斬首?如此作派,是否太不把我左某人放在眼裡了。”
易京絲毫不讓地迎上他淩厲的目光,露出一個微笑的自信表情,淡淡地道,“段帥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大爭之世,什麼都不管用,隻有用實力說話。段大帥說本城主殺了你的探子,豈不聞如果是貴軍抓到了我軍的探子,肯定也會以同樣的手段來回擊。隻是我天安城的守軍,為示誠意,從來都沒有向貴部滲透罷了。段大帥明察。”
段左章怒火衝天地道,“你就是這樣給我敷衍和解釋的麼?如果本帥不接受你的解釋呢?”
易京再冷笑一聲,“那易某人,就換一種說法。大帥難道就不明白在這亂世之中,隻有土地和城池是最珍貴的。貴部早在沙丘之戰時。就與我軍確定了敵我的關係。對付那些想滲透到天安城,暗中尋找機會大肆破壞的敵人。
本人身為城主,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就算是妖後朱玉顏本人進入天安城。我也會當場將她拿下軍前處斬。絕無輕饒。這一點,本城主相信就算是段帥站到我的位置上,也會如此行事的。
如果不這樣做,何以震懾膽大包天的敵人?何以在本部軍團之中,樹立起言必行,行必果的威信來?貴部即屢次地派出人馬,滲透天安城。那本帥隻好將計就計,下手剪除這些危害巨大的敵軍抓手了。還請大帥明察。”
話還沒有說完,段左章已經變得怒不可遏。突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向石階之下走了一步,厲聲喝道,“大膽,殺我的人,居然還敢強詞奪理。來人,把姓易的小子給我推出轅門,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在營門內分布的十幾名武魂衛,立即撲了過來,奮勇向前。
易京由於在進入營門的時候,已經將可以用來刺殺的兵器交出,此刻無兵刃在手。
不過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藏兵於無形的,右手一抹,居然從手中的空間戒指裡取出一把強化極魄之劍來。
有劍在手,有恃無恐,易京橫劍嘿嘿冷笑,麵對從後方撲來的敵軍武魂衛,冷冷地喝道,“不要逼我出手。”
太史雲和左丘明等人嚇得手足無措,而與易京有舊,卻也是恩怨分明的壞鬼書生卻暴跳起來,大喝一聲向那些武魂衛喝道,“且慢動手。”
他的威信似乎在北地軍團之中非常之高,那些甲士果然停止了動作,止步不前。
壞鬼書生立即轉向段左章的方向,向他拱手進言道,“大帥明察,易城主乃是流沙鬼城第一劍士的兄弟,流雲宗年輕一輩佼佼者托爾斯泰的結拜弟兄,如果我們殺了他,大帥將立即招來托爾和跋鳳男兩人的複仇大軍。而且依我對兩人的了解。此二子的本事和謀略,似乎絲毫也不下於易大城主。
如果公開地開罪了這樣的人物,恐怕不是大帥之福啊!再說,天安城洛城武魂軍團是我們的敵人。難道妖後朱玉顏手中所掌控的幾萬魔軍,就不是我們的敵人了嗎?如若未開戰而先斬敵方城主,則不但會激怒天安城的子民,為我軍平添十幾萬的勁敵。日後段大帥恐怕睡覺都得把枕頭墊高一點了。”
段左章明白他的意思,卻故意揚聲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帥還會懼了一個區區的易小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