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又高又胖的老者,頓時緩緩的進入到了營帳之中,周圍幾名龍虎部族的勇士正要向前來攔截,被突烈給喝退。
幾人見麵,氣氛突然之間凝結住了。還是易京反應的快,哈哈大笑一聲道,“真是稀客,冒頓單於大哥。本以為你不會應邀前來痛飲一杯,不曾想漫漫雪夜,你還是來了。”
冒頓單於先向易京和跋鳳男拱拱手,把馬鞭扔到一邊,再向蘇克薩哈解釋道,“老兄,多少年了。咱們之間的默契,那還需要說嗎?隻是老兄你貴賓降臨。可能是因為高興壞了,所以才會派出特使。我還以為有什麼軍情大事。你我兩家早已經有約在先,如遇戰事,則啟動特使聯係。其他的時間一概不聯係,以免給和茶博抓到我們的把柄。”
經冒頓單於這麼一解釋,蘇克薩哈和突烈他們的臉上,頓時皆緩和起來,露出了熱烈的表情。
“冒頓單於二汗大人,請坐。”蘇克薩哈熱烈地邀請道。
“來,你們也坐。”
出於禮貌,易京和跋鳳男兩人是最先站起來與冒頓單於行禮的。
此刻賓主紛紛落座之後,仆人一邊上酒菜,冒頓單於轉向易京和跋鳳男道,“兩位兄台是不是還在好奇我為何要以黑衣人的身份到來。”
易京早已經心知肚明龍虎部族與地狼軍的關係,更知道在武魂原上,天狼軍一家獨大,冒頓單於與和茶博打了二十多年。雙方誰也沒有把誰給消滅掉。
但說到整體的實力上,還是和茶博占了上風,而且有妖尊畢拓加入和茶博的大軍。成為他的軍師和國師,更加助長了和茶博的威嚴。令他在整個武魂原之中,幾乎成了神一樣的存在,他的話,在天狼軍勢力最強大的時候。就是聖旨,整個武魂原上,報告小小的幾百個部落,沒有人敢不遵從。
冒頓單於此話一出,易京尷尬地咳嗽一聲,“大汗說笑了。怎麼會呢!雖然我不是武魂原的人,也不屬於哪一個部落。但我對武魂原的局勢,倒是有些了解的。大汗和頭領你們都受和茶博的牽製。行動不便。就連平時串下門,喝杯酒。都要小心翼翼的進行,以免給天狼軍留下什麼把柄。但其中的苦處,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曉。
其實不瞞幾位,我在武魂大陸之中,也同樣過過這樣的日子。當時真有如老鼠拉風箱,兩頭不討好,被幾大勢力壓得我們洛城武魂軍團,幾乎透不過氣來。這種感覺最是難受。”
冒頓單於和蘇克薩哈聽了易京的這幾句話,頓時紛紛把他引為知音地大笑一聲,後者笑道,“知我者,易京兄也。哈哈,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啊。”
冒頓單於也道,“是極是極。”
突烈突然之間有些不悅地道,“冒頓單於大人,有一個問題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見他臉色不善,連剛剛和顏悅色起來的蘇克薩哈也嚇了一跳。
突烈得到對方的允許之後,立即問道,“你為何要讓本部族的賀顏龍城,參與追殺易京和跋鳳男兄的行動?”
此話一出,酒席間的氣氛,立即又緊張了起來。
突烈不等對方解釋,再道,“地狼軍如此的強悍,也要對天狼軍畏首畏尾,連兄弟之情都可以不照顧了。這叫它娘的什麼兄弟。”
“突烈,你給我閉嘴,冒頓單於豈會是這樣的人。”
冒頓單於揮揮手,“賀顏龍城的確是我部的人,不過他已經與本汗沒有多大乾係了。隻是掛了一個部族的身份而已。人,已經完全屬於和茶博了。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能否令你滿意?我想在當今的武魂原上。還沒有幾個人敢如此聲討我冒頓單於吧?不過突烈兄你罵得痛快,我聽得也很痛快,卻恨不起你來。皆因我知道個中的原因非常的複雜。”
易京打個哈哈,向突烈道,“突烈兄,這件事情的確是個誤會。當賀顏龍城追殺我們之時。指揮他的居然是魔鳳凰薇薇安。從中也不難看出,他的確是鐵了心的追隨天狼軍大汗和茶博。”
見連易京也為冒頓單於說話,突烈坐了下來,飲了一杯鬱悶的酒。
“哈哈,突烈兄,你的脾氣就像是你的名字一樣火爆,不過兄台作為武魂原上的英雄。要為龍虎部族出力,可不能僅靠一身蠻力啊,龍虎部族要壯大,你還得多向你大哥蘇克薩哈學習學習。畢竟,與天狼軍和茶博和武魂原上的至尊高手妖尊畢拓比起來。
咱們的實力,還處於弱勢。弱者為守勢,強者為攻勢。越是弱,則越要學會藏拙和藏鋒芒,不讓敵人在平時知道你的實力。平時,要示弱,戰時,要示強。這才是克敵製勝之道啊!”
啪!易京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大笑道,“好一番克敵製勝之道,大汗此話說得透亮。突烈兄,來讓我們一起敬冒頓單於大汗一杯。”
眾人正喝得興高采烈之時,蘇克薩哈拍拍兩手,營門外立即進來一名統領,手裡麵捧著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