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無論是圍桌而坐的賭徒,還是坐在牆壁角落裡聊天休閒的客商,又或者是論劍交友的江湖修士,人人都瞪大了眼睛,像看什麼一樣看著桌子上的靈石。其中一些人,更是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在易京的身上來回地掃視著。
這個毫不起眼的刀疤大漢的身上,好像有無儘的財富一樣。
隻是他扔在桌子上的靈石,就足以賣數百萬的靈魂幣,就算是買下這間客棧,也絕不在話下。
一些居心叵測的武修者,和坐在左上方角落的賭桌上的幾名頭上綁著黑巾的家夥,已經在互相竊竊私語,好像在商議著什麼。
而易京則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指著桌子上的靈石向老板娘道,“五階的十顆,六階的二十五顆,七階的十五顆。一共是五十顆上品靈石。這樣的賭本,可以讓老板娘你親自坐莊,賭上一把了吧。”
人人眼神生光,向易京瞧來,經他這麼一說,廳內所有人的目光,又同時轉移到了老板娘的身上。
見易京一個刀疤大漢,雖然牛高馬大,頗為精神。但他身上的穿著,一點兒也不顯眼。頂多就是一個小小的殺手。這樣的角色,在武魂大陸上的邊境一帶,幾乎到處都是,每天來往於同福客棧的,不知凡幾。
不過像易京這樣出手如此“大方。”的,倒是第一次見到。
桌子上的五十顆上品靈石,不但震驚住了廳內的人,老板娘也秀眉再皺,“哎呦,這位客官真是好闊氣的身家。如此多的高階靈石。就算是把奴家的客棧買下也足夠了。好,既然你這麼有興致,那奴家就陪你來賭一場。”
彩!客棧之內,立即響起一陣如山的喝彩聲。
老板娘開賭,這可是一年都難得見到一兩回的“盛事。”來客棧歇腳的武修者,商人,靈石交易者,誰都不想錯過。
“慢著,誰想賭大的?本人奉陪到底。”
廳內的目光,頓時又向另外一邊轉了過去。隻見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六十上下的老者,手中提著一個圓鼓鼓的東西。那東西被布包著,下麵好像還在滴著猩紅色的液體。
“啊,是人頭。”有人終於認得出來,駭然地叫起來。
圍在賭桌旁邊的人,立即讓出一個空位,從這名老者身上的氣度,以及他背後掛著的一把黃金大砍刀,可以推斷出他的身份定然是非同小可。
易京向老者瞥了一眼,連那緩緩地下樓的同福客棧老板娘在內,也心中震驚。並第一時間來到了那名老者麵前,看了再看。
易京心中愕然,難道說老板娘早就已經認識此人,所以會對此人的出現,並沒有太大的震動。
“牛三刀,你這個老不死的,這兩個月下來。你到哪裡去了。老娘可是天天為你暖坑呢,可你卻不知死到哪裡去了。今日即有大客官在我這裡下注。老娘正要一儘地主之宜之時,你卻從地底下鑽出來了。是來攪老娘的局的麼。”
那被稱為牛三刀的老者嘴角一抽,笑道,“老板娘,人家來了是客。我來了,隻要在你的店內消費,自然也是客。何必要顧此薄彼,薄待我這個尊貴的客人呢。”
此話一出,整個客棧之內,立即起了一陣唏噓之聲。
人群開始議論起來。有人道,“原來他就是牛三刀啊。”
“我的天,這個人可是個老魔頭,手上不知道犯過多少大案。”
“是啊是啊,可是二十年前,牛三刀就和烏老大鬨翻了。後來幾乎未在烏老大的地盤上出現過。有人說他去了北極大陸,有人說他去了蠻夷之地。怎麼這會兒又出現了呢。”
“照我看,牛三刀也許是來雪二十年前的恥辱的……”
易京聽到此處,突然之間開始注意起這名老者來。原來他居然和今天的拍賣會發起者有仇,但不知知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說牛三刀是烏老大請來演戲的,則好戲還在後麵。看來自己是時候想個法子,去試試他究竟與烏老大是敵是友了。
“你的賭注可是你手中的人頭?”
“啵!”一個人頭,扔到了桌子上,牛三刀喝道,“不錯。”
“那可不行。”易京一邊撈起桌子上的色子,一邊道,“人頭在武魂大陸上,比比皆是。你不會是從地底下刨出來一個。拿到血裡去浸一下。就將它當成了是自己的戰利品,弄到這裡來下注吧。”
牛三刀眉頭一皺,“小子,你說什麼。我牛三刀豈會是那種作小的卑鄙小人?老夫向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日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定要好好地教訓你小子。”
易京不以為然地道,“然則,你還是要賭?可我不收你的賭注怎麼辦。”
那牛三刀頓時把目光瞥向了同福老板娘。
雙方目光接觸,令不知情者眼神之中頓時流露出一片的羨慕嫉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