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道成拈了一下胡須,風流倜儻地笑道,“在說正事之前,在下先要向兩位坦白一件事情,這位美人兒莊主,真是罕有的美豔。在下已經死去多時的手指。好像突然複活了一樣。真想有機會為她刻一個刺青。”
易京和跋鳳男紛紛露出一個訝然的表情,易京笑道,“刺青需要身體接觸。美人兒莊主是一個傳統的女子,她絕對不會接受的,不過要是論到作畫的話。也許美人兒莊主在看過你的大作之後。會給出機會。”
邱道成聞聲,略微有些遺憾,“罷了罷了,好了,二位。在下有一件正事要問你們。”
易京和跋鳳男紛紛在內心之中,猜測他究竟會問什麼。不過卻雙雙無果。
易京擺了一下手,“請問。”
“我的師弟白士元,聽說在洛城失蹤了。兩位可否見到過他?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沒有。”
易京和跋鳳男聽對方居然把白士元稱作師弟,心內之中,頓時像掉下一塊巨石的古井,蕩起了無比的波浪。
易京駭然地道,“不是吧,邱兄,你居然是邪尊盛之玄的弟子。”
跋鳳男也不可思議的露出一個表情,“早就聽聞白兄好像有那麼一個同門的師兄,卻連麵也沒有見過。師兄弟更是從來沒有一起接受過邪尊盛之玄的訓練。在一起修煉過戰技功法。如今邱兄主動的把自己屬於邪宗的身份相告。看來真是把我們當成朋友了呢。”
這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向易京說的,邱道成點點頭道,“咱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不過我邱道成自有一套觀人察人的方法。知道兩位都是但是豪傑,就算是敵人都可以相信你們,何況是我邱某呢。哎,這件事情對我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在下不得不舔起一張老臉。向兩位打聽。”
易京拒止道,“邱兄要是這樣說的話,那就實在是太見外了你。既然你把我們當朋友,我們又豈會視你如仇。這麼和你說吧。當時我們攻下洛城之時。的確得過令師弟白士元的相助。後來我們的好兄弟托爾斯泰。還到城外的擴城河,與邪尊盛之玄見過一麵。
邪尊向他打聽白士元的下落,托少隻字不提。後來邪尊讓托少帶話給我。說讓我易京小心項上的人頭。總有一天,他邪尊盛之玄要在戰場上。親自斬下我的頭顱。再後來,白士元白兄,就下落不明。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邱道成聽了易京的話,像是陷入到了深思中一樣,不可思議地道,“師尊居然主動尋找起師弟來。真是不敢相信。”
跋鳳男立即問道,“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古怪嗎?師傅找弟子,這本來就是正常的很。”
“不,對於其他的宗門來說。這很正常,但對於我們邪宗來說。這一點也不正常。師傅在收我們入門的時候。就傳下了一個極為嚴苛的規則,隻有我們尋找到他的下落,又或者是按照他在武魂大陸上各大城邦之中留下的暗號,找到地方。取得他所傳授的功法。用這種方法來訓練我們。但他卻從來沒有主動地去找過我。
就算是要見麵,也必提前知會。讓我到某個地方去拜見他。而不會師駕親臨,違反常規的來見弟子。”
易京聽到這裡,突然之間想起一件事情,“邱兄,你和你師弟既然從來都沒有碰過麵,就算是相互擦肩而過,也未必認得出他。你打聽他的下落。又有何用意呢。”
邱道成有些著急地道,“問題的關鍵在於武魂魔晶上。師尊以特殊手法告訴在下。如果讓師弟先進入武魂神墓。則他隻會把《唯我獨尊功》傳授給師弟。而如果是我先找到武魂神墓。則會把唯我獨尊功傳授與我。令上下兩部功法,合而為一。”
跋鳳男向易京打了個眼色,易京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向對方問道,“這麼說來,你和你師弟,分別掌握了唯我獨尊功的上下兩部功法中的一部了?是也不是。”
“不對,師尊把唯我獨尊功的行功要素打亂,傳給我和師弟的功法。大約占總訣篇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則要讓我們自己去找。”
易京和跋鳳男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對邪尊盛之玄培養弟子的這種極為叼鑽和不可理喻的作法很是不解。
邱道成好像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苦笑一聲道,“兩位一定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師尊他要讓我和師弟兩人互相殘殺。才肯把最後的功法相傳。這其實一點都不難解釋。因為邪宗之內,要想成為未來唯一的傳人,隻能像老鷹對鷹隼一樣。讓最強的活下來。弱者都要被陶汰出局。你們有沒有見過火林鳥這種獸類?”
易京點點頭道,“火林鳥者,在出生之時。會拚儘一切的力量。將其它的兄弟姐妹從巢穴之中擠出去,摔到地麵要麼摔死,要麼被其它的野獸給吞掉。”
邱道成點點頭道,“易京兄不但聰明過人,而且能舉一反三。不錯,師尊他就是用這種殘酷的方法。來訓練我們的。每當我們的邪宗魔功有所成就之時。他就會下達一個命令。事先不告訴你去殺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