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和托爾紛紛頭皮一陣發麻,此刻在微涼的月色之下,隻見天空之中明月高照,有如一個巨大的銀盤,緊緊巴巴的星星,在月光的周圍,突然撥開了雲霧一般,全都露了出來。把整個天底下照得好像是白天一樣。
這麼明的月亮,就算是在他們幾個慶祝一年一度的中秋節之時,也不過如此。
易京駭然有些失望坐在樹乾上,“完了完了,我們今天晚上的心血可能全都白費了。你們想啊,這麼明亮的月光下行動。和白天闖入陰月樓沒有什麼分彆。我們還沒有進入道觀寺廟,可能就已經被人給趕出來了。又或者是人家裡麵的修士好心。把我們亂棒打出。想想就狼狽到了極點。”
跋鳳男則湊近到了托爾的身邊,急問道,“托少你一直沉默不語,好像眉頭有很深的鎖痕。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事情,又或者說是在感應什麼東西。”
托爾斯泰奇怪地望了跋鳳男一眼,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跋鳳男兄,你的觀察力越來越厲害了。小弟佩服。我的確感應到了一點不對勁。剛才我說的話兒,就是此時內心的寫照。而且隨著月光的強烈,好像這種強烈的不安,越來越厲害了。不好。”
鐺鐺鐺!陰月樓內,立即急促地響起了幾聲猛烈的撞鐘聲,接著,一個牛高馬大的修士立即走了出來,向守在其中一處建築門口的武魂衛道,“立即把門打開。”
“是,監殿大人。”
吱的一聲,從那座建築裡,立即湧出了密密麻麻上百個修士之多。
易京等人你眼看我眼,差一點沒有叫出聲來。
“我的天啊,怎麼這麼多的修士,他們都到大殿裡麵乾什麼去了。”
跋鳳男也在易京之後,發出一聲感慨道,“這麼多人在殿內,我的天。剛才我還在想要不要冒險進入殿內查看寶貝的下落。幸好我跋鳳男忍住了這個想法。否則早已經變成階下囚了。這麼多的世外修士在一起,組成一個法陣的話。就算是邪尊盛之玄來了。也休想逃得出去。”
易京深以為是地點點頭,目光隨意一掃,見托爾斯泰還在閉目養神,立即不解地道,“托少,你乾什麼呢。喂,人家都出來了。快點發揮你的聰明的大腦袋的全部智能。告訴我,今天晚上究竟如何做,才能得到寶貝。”
托爾斯泰在易京的搖晃下,緩緩地睜開了眼來,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跋鳳男愕然地道,“托少,你彆玩神秘了,告訴我們關心的事情。你感應到了什麼。”
“你們自己看吧。”
隻見在陰月殿下的廣場上,布滿了密密麻麻五百名修士,一字兒撩開,三個一組,五個一隊,全體在作祈禱。麵貌如新,全都是背對著陰月殿方向的。
“好奇怪的祈禱方式,天啊,他們為什麼要拜月呢。它娘的,如果不是有月亮在,我還會誤以為他們是在拜我們,讓我們快點離開,不要再打歸龍璧的主意了呢。”
易京的說笑本事永遠是第一流的,頓時若得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都笑了起來。
“無量修禪元,無量天尊,無量壽佛!”
一名大修士,至少是中天位境界的厲害高手連道三聲法號,接著目光亮起兩道藍芒,在夜空之下,有如一雙鑲上了寶石的星星。
從任何的角度看去,那大修士好像都在看遠處藏在樹上的易京他們一樣。
令三人立即生出了一種十分不詳的感應。
“不好,我們可能已經暴露了。”易京道。
跋鳳男道,“不是吧,咱們藏得好好的,又沒有高聲說話。大修士怎麼會發現我們。”
托爾斯泰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即飛到左邊的側殿上去。到那兒借著背光的地方躲避一下。”
易京深以為是地點頭道,“托少,說句老實話。我現在很緊張。今天晚上的行動。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但寶貝到底是人家在保管著的,我們拿走,的確失禮。隻是一想到邪尊盛之玄有可能會來盜寶。我就內心不安。決定無論冒多大的險,也要先於邪尊盛之玄之前。把寶貝弄到手。否則九龍魂落入到了邪尊之手。我們今後就都完了。”
托爾拍拍他的肩膀,跋鳳男也學前者一樣,安慰了易京一把,紛紛側身從他身邊飛過。掠往陰影投散之下的側殿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