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門嚇得亡魂皆冒,完顏阿骨打擅闖宮瑋或許沒什麼,可是他這個當奴才的就難辭其咎了,他慌慌張張的要擋住完顏阿骨打:“王爺請留步,請容奴才前去通報。”
完顏阿骨打更不答話,直接將黃門推倒一旁。
中央是薄幔垂紗,完顏阿骨打走到那裡伸手就要掀開,可是手定在半空,又縮了回來。
他思量著目前還不能太過招搖,畢竟他還不確定單於是不是真的身體報恙,要是真的因為劇毒而躺倒在龍榻上,那麼他可以肆無忌憚了,不過現在還為時尚早。
“何事喧嘩。”單於有點沙啞的聲音傳來,然後還伴著幾聲低沉的咳嗽,這一切落在完顏阿骨打耳中,讓他心頭一喜,他對著幔紗道:“皇兄,大臣們都不知道為何皇兄一連幾日都不早朝,心裡都記掛的很啊,所以來委托臣弟來探望一下皇兄。”
單於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喝問黃門:“為何王爺到來不早早稟報!”
黃門駭得跪在地上磕頭連連:“回大王話,小人攔王爺不住。”
完顏阿骨打狠狠瞪了黃門一眼,他立刻閉嘴不言。單於聲音徒然抬高了不少:“三弟,可有此事?”
完顏阿骨打氣氛道:“小小奴才企圖離間我們兄弟,真是該死。”
單於輕笑道:“來人,將這大膽奴才拖出去斬了。”
黃門一聽立刻癱軟在地,大呼冤枉,可是禁衛卻不管冤不冤枉,隻要有單於的命令,讓殺誰殺誰,天皇老子也照殺不誤。
黃門的聲音消失在了了宮外,完顏阿骨打眼睛一淩,看出了單於這一手的意思,殺雞儆猴,他懂得。
他隔著幔紗道:“皇兄身體無礙吧?”
單於疲倦道:“最近乏力的很,不想見任何人,還望三弟諒解,三弟回去轉告眾卿,從明日起,暫不用來早朝了,所有大事一律交於丞相處,等孤王康複再行決議。”
完顏阿骨打聽了,告退離開。
大臣們見王爺臉色難看的出來,隻道是出了大事,圍攏過來:“王爺,大王怎樣了。”
完顏阿骨打對眾臣拱手道:“大王身體有恙,從明日起都不用來早朝了,所有大事都上交到丞相處,等大王康複後,再行決斷。”
完顏阿骨打說完這話,就離開了,隻留下呆若木雞的官員們,不上朝了?到底單於是染了小恙還是得了頑疾?
幔紗後,易京坐在龍榻前看著臉色蒼白的單於:“大王,那毒素已經借著武魂之力遊散在四肢百骸了,無法將他們逐一清除,兒臣現在能做的就是將這些毒素暫時穩控住,再另想辦法,隻不過大王不能再動用力量了,一旦毒素侵蝕全部,將無力回天。”
單於在易京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他看著易京,欣慰道:“這一切其實大王都明了,大王也做了幾十年的單於,有你這麼一個好兒子,大王很滿足了。這一次,大王就聽你的安排,怎麼對付他們,就都由你來決定吧。大王老了,不如你們年輕人的腦子好使了。”
易京看著鬢泊如霜的單於,隻能搖頭:‘都怪我心機太重,隻顧著讓老賊露出馬腳,加速行動,卻害了大王。”
單於摸著他自責的臉,勸慰:“這些鬥智的東西,大王現在不擅長了,全靠你了,一切都按心裡想的去做,大王相信你。而且,他這次回去,應該會馬上派人去北國請求外援了,記住小心秦朗天,他不簡單。”
易京將單於安侍在龍榻上,告辭離去了。
完顏青氣的火冒三丈:“豈有此理!這完顏老賊還真是肆無忌憚了!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完顏青轉身就走,卻被易京一把扯住:“站住!你現在殺了他,我們就前功儘棄了,你知不知道!”
完顏青質問道:“那還要等多久?”
易京鬆開他的手,冷酷道:“想來那個完顏老賊已經,派人去請秦朗天了。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不會。”
完顏若感受著易京全身彌漫的濃鬱殺意,咬著嘴唇低聲道:“對不起,一切都是因為完顏若。”
完顏青拉著她的手:“不必自責,殺老賊勢在必行!”
單於的毒性在易京的壓製下終於穩定下來,雖說沒有辦法全部去除,不過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易京也想不到完顏阿骨打的毒居然如此霸道,他體內由於存在聖主魔獸,所以沒有在意這些毒性,可是想不到,隻一絲而已,就差點要了單於的命!
每每思念至此,易京都懊悔自己太不小心了。
可是現在也無力回天,隻能等有那邊的消息再做打算了。
又過了兩日日,四王子府三人終於等來了想要得到的消息。秦朗天出發了。
算算日子使者到達的時間定然跟秦朗天到達的時間不會相差太遠,完顏青估計明天或者後天,秦朗天就回進入王城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