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處虛無混沌占主導地位的可怕空間,仿佛連太陽都無法貫穿的黑暗在這裡肆無忌憚的存在著,這裡就是一片一望無垠的黑暗之海,沒有生物,沒有思緒,沒有光明,唯一有的就是那亙古不變的真理。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黑暗空間裡,也有著一絲光明,那猶如希望之光一般渺小的光輝是這片空間裡唯一被容許存在的光,這裡是智慧的居所,也是真理的集合地。
時不時有著一些讓人發瘋的邪惡智慧從這裡演變成符號,然後緩緩漂入眼前的虛空黑暗之海。
“所以,你失敗了,但你還是引動那些家夥的欲望,以此來攻擊江玉?”
一個長相俊美,身著一襲白色長衫的男子此刻正坐在一張石桌前,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黑棋子,一邊朝跪在旁邊的女子詢問著什麼。
他的聲音聽上去毫無怒氣,還有這讓人感覺心頭一暖的溫柔在裡麵,但女子深知這不過是偉大神明的演技罷了。
“還請師父恕罪!”
女子朝著男子磕頭謝罪,但是男子運起一道微風將其托起:“好了,彆放在心裡,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現在過來陪師父下完這盤棋。”
女子不知道師父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但現在也不好拒絕男子,所以她就乖乖地坐到了男子前麵的石椅上,開始陪他下棋。
“蕭月,你告訴師父,接下來這盤棋該怎麼下才最好。”
女子正是蕭月,她才剛回到這裡,但一回來就看到眼前的男子在下棋,身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放了一個鳥籠子,裡麵一隻金絲雀正在啄著一條大青蟲子。
“看什麼呢?”男子眼帶關切地問蕭月,“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那樣的話為師可以幫你醫治。”
“不,並不是。”
自己與他的師徒情分才隻有十五天而已,要不是他承諾會給自己複仇的力量,他才不會拜他為師呢,更何況他是邪神。
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的棋局,上麵的白子已經將黑子包圍,看上去自己隻要再下幾步,這盤棋就可以結束了,而不巧的是,自己持的就是白棋。
蕭月將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然後開始觀察師父的神情。
“好棋!”師父好像很開心,發出來孩子般的笑聲,“照著這樣下去,為師可以說是輸定了,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嘛!”
“沒有的事,這都是師父你讓我的。”蕭月雖然知道他是邪神,但被一個長得那麼好看的男子誇獎,換誰都會心頭一熱,“師父你為什麼要讓我去控製那些大教強者,讓我親自解決江玉不好嗎,那些家夥全都是些廢物,打不贏江玉的。”
“彆急,下完這盤棋再說。”師父依然盯著棋盤瞧個不停,“話說回來,你以為你已經贏了為師我嗎?”
“什麼?”
蕭月還在回味師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師父的棋子已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