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中不隻有能吞噬一切的泥漿,還有在泥漿中生長的各種各樣的低矮植物,有的斜著生長,好似隨時都會倒下,有的拐著彎的生長,如同彎曲的藤蔓,還有的一些植被隻有幾根長滿了尖刺的枝條,卻不見一片葉子。
灰褐色的霧氣,在黑暗的泥沼間飄動,沒有風,卻在動,厚薄不均的霧氣,像是在群魔亂舞,顯的邪惡而詭異,沼澤中特有的臭氣彌漫在每一寸空間。
古雷隻能完全靠爬行人帶路才敢進入這片沼澤地,羽人不知去了哪裡,也許聞到臭氣還有這霧氣讓羽人討厭這種地方,而反回神跡之樹了吧。
“要是有對翅膀多好。”古雷非常羨慕羽人,因為羽人有翅膀,不用擔心會掉進沼澤。
“主人快跟上東東,東東帶主人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那裡有很多房子,天黑了可以在那裡住,還有吃的,東東以前經常去。”
提到住處,古雷才發現自己的毯子在奔路中不知丟到哪裡了,如今隻有手裡的劍還有背包中的兩本劍譜和一個空了的水壺,要說再多一點的話,就是身上破爛的衣服了。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在沼澤中小心的行走著,沒過多久,兩人消失在霧氣中。
沼澤邊緣處,五名騎士還有十幾個村民,不錯,二十多人,如今隻剩下十五個,其中有一半人受傷,其他的村民被地精殺了,不過地精死傷更嚴重,地精戰鬥中的組織性差這一點顯現出來,見形式不對,全都逃了,騎士和村民們自然不會去追,儘管每個人都恨死了地精,但對方數量太多,逼急了他們再來個反撲,誰也討不到好處。
“我們為什麼要追古雷,他真是魔鬼嗎,真是魔鬼為什麼不殺我們?”
有個村民坐在潮濕的地麵上唉聲歎氣,在魔獄殺手進村的時候,他們家並沒有死傷,隻是屋子被燒毀,現在為了追捕古雷,反倒是死了妻子,那是他新婚不久的妻子,還沒有給他生兒育女,跑了一路,被地精抓破了咽喉而亡。
他在懷疑是不是真的被上帝遺忘,如果上帝關心他們,又怎會看著村民一個接一個的死在邪惡之徒的手中。
其實有這想法並不隻他一人,其他人也有這種想法,特彆是卡納維,他跟著教會的十字軍征戰沙場,聽到過太多主教的言論,也見到過不少被主教幾句話就定為異類的同伴,那些同伴隻是對征戰產生懷疑,結果不是被燒死就是上了絞刑架。
古雷之前的那翻言論早已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最不願,也不敢考慮的事情,主教真的能代表上帝,不當言論是觸怒了主教還是上帝,若是上帝發怒,為何隻怒而沒有恩賜,教會是祈禱上帝賜福的地方,還是維護主教個人利益的地方。
古雷在爬行人的帶領下深入沼澤,這裡的霧氣更濃,連陽光都無法穿透,到了這裡爬行人好似有些緊張,不停的望著四周,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古雷也跟著緊張起來。
“東東,你為什麼這麼害怕,這裡有什麼西嗎?”
“噓!”東東輕噓,示意古雷不要出聲。
古雷在緊張中也有些好奇,掃視著周圍的情況,握緊了手中劍,防備著有東西突然自沼澤中鑽出來。
“主人不要看沼澤,特彆是水多的地方,你會被那些東西吃掉,變成和他們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