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慧沙所言,周圍海水被鮮血染紅,本就有點腥氣的海水,又增添了血腥之氣,引起不少魔獸的注意,紛紛趕來,一個個奇形怪狀的腦袋探出水麵,掙搶著飄中水中的魚鷹和深海狼鱷的屍體。
不過,古雷等人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因為他們已飛離了這片海域,壯碩女子駕駛著飛船,直奔西南海域。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飛出數十裡後,才降落在海麵。
以慧沙的想法,他們應該停在半空,以防海中魔獸襲擊,但傑立斯等人卻不同意,因為夜晚中風大,停在半空中,有可能被大風吹離航向,在茫茫大海中,即便是偏離一點,最終的目地不知會偏多遠,甚至永遠也無法到達。
傑立斯對這片海域比較熟悉,他知道有一片島礁藏在海麵下,雖然不能作為避風港,但卻可以固定飛船,隻要不偏離航向,明天才走不遲。
傑立斯拿著一個導航器,讓壯碩女子將飛船停在島礁附近,然後與其兒子一起,取來大繩,這是他們自帶的纜繩,熟練的將纜繩一頭係在飛船上,然後在另一頭係了個圈,父子四人聯手,將纜繩甩了幾圈,然後拋入水中。
古雷好奇的拽了拽纜繩,竟然發現纜繩的另一頭已經牢牢的拴在什麼東西上,於是好奇的問道:“海麵都一個樣子,你們怎麼確定這裡就是你們所說的島礁,又怎麼確定海水下有東西,還這麼準確的拴牢纜繩?”
“先生有所不知,大海看上去都是波濤洶湧,每一個地方似乎都一個樣子,但我們靠海生活的人,看海的樣子與先生不同,我們能根據海浪的大小,分辨海水深淺,若是打個比方,我們對海的了解,應該與先生對劍的了解相差不多。”
古雷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對於自己的劍,有種特殊的感應,那是一種難以主明的感應,劍就是他,他即為劍,沒有想這些手水對大海也有這樣的感覺。
眾人吃了頓大燉深海狼鱷肉,傑立斯將十個水手分成兩幫,一幫休息,一幫守著飛船,一是防止海浪變大,船被浪濤推走,二是防著再有魔獸襲擊。
古雷和精靈王子都沒有睡,而是盤坐在船頭與船尾修煉,這一夜除了船身搖晃的厲害外,倒是沒有再遭受到魔獸的襲擊。
豎日,眾人吃過早飯之後,古雷再次看到了傑立斯父子奇妙的手段,那個能將整個船穩住的纜繩,他們隻是抖了抖,拉了拉,便收了回來,等他們將纜繩拉上來之時,係著的扣已經鬆開。
這樣奇妙的手法,可以用魔法來形容了。然而對於水手們而言,卻是最平常的手法,每個老水手都會。
壯碩女子駕駛著飛船繼續前行,經過昨天之事,慧沙似乎對於大海不再有那麼多的好奇心,在吃過早飯之後,便回了她的房間,一直都沒有出來,不知是睡大覺還是在修煉。
精靈王子站在船頭,看著茫茫大海,有時還會與傑立斯等人看一下地圖。
古雷則是坐在船尾,身邊是魚人小孩,魚人小孩趴付在甲板上,眨著小眼睛看著波濤洶湧的大海。
自從上次他毀了清水和食物之後,一直會有人盯著他,在多數時候都是古雷看著他,因為傑立斯等人在忙著駕船,做飯,規整物品,而且魚人小孩跟著傑立斯等人也不老實,隻在在古雷身邊,才會老老實實的待著。
因為每當他想乾點壞事的時候,古雷身上都會突然發出一道淩厲的劍氣,他覺著古雷整個人就是一把劍,散發一點氣息都能將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