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蹣跚,花了近一個小時才進入市區,心想這幫孫子夠黑的,打了我不說,還將我拖到了這麼遠的地方。
雖然嘴裡罵罵咧咧,但是我心裡卻泛起了嘀咕,按道理說我在這城市之中認識的人相當有限,也沒與人結什麼仇怨啊,是誰要對付我呢?
那個刀疤男我從來沒見過,看樣子應該是某人請的要手吧。
隻不過,既然要對付為什麼又要給我錢呢?這不是紅果果的羞辱麼,哥可是半天時間賺了三萬的人。
難道是牛壯?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當初從學校出來之後,我就一直在他公司裡做事,雖然這家夥脾氣臭,但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有什麼事都是明著來,如果他要對付我的話早就動手了,哪裡會等到現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真要對付我的話可就不會給我錢了。
但除了他之外沒彆人了呀!
我百思不得其解,到藥店買了點跌打損傷的藥之後就回到了住處。
其間我給胡雙打了個電話,這丫頭也沒接,不知道忙些什麼,我越想越是鬱悶,本想找個人出來發泄下心中鬱悶的,這下倒好,都沒戲了。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我全身酸痛的挨到公司,還沒坐下就被牛壯叫到了他的辦公室,我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心裡頓時沒了底,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這樣的,小沐啊,你看你在我這裡做了這麼長時間。。。”
“牛總,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我眉頭一皺,特不喜歡他這拐彎抹角的樣子。
牛壯臉色一黑,輕咳了兩聲又接著說了起來:“最近公司沒什麼業務,要不你另謀高就吧?”
牛壯倒是乾脆,我話音才落他就直接開起口來,沒想到竟然是讓我走人。
我冷冷一笑,死死的盯著他問:“為什麼?”
不是我舍不得走,而是這個結果來得太過蹊蹺,為什麼我昨天被人暗算今天回到公司就被炒了魷魚了呢?
牛壯猶豫了好半天,最後囉囉嗦嗦的糾結了好半天才開口道:“你什麼都彆怪,要怪就隻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一聽這話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果然是無風不起浪啊,看來,不知不覺間我還真得罪了有些勢力的人啊。
不過,看牛壯這架式,隻怕是不可能會告訴我這人是誰了。
我冷冷一笑,即然這樣,那多說無益。
“行,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既然多說無益,那就沒必要再說了。
於是我轉身就走,反正這幾天在這裡都是混,還不如自己謀點營生,勞資走陰的本事在身,半天賺三萬,難道還餓死了不成。
但說歸說,心中總有些失落,最關鍵的是胡雙這丫頭現在又聯係不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一出公司門我頓時彷徨不已,獨自找了個偏僻些的地方坐了好半天,最後想起了張強,於是又給他打了個電話,不過這貨身體還有些虛,也不好多打擾,我又隻好悻悻的掛了電話,回到住處躺了一天。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些,實在讓我有些猝不及防,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幕無聲電影般從我腦海之中一閃而過,我靜坐良久,長歎口氣,最後終於決定另起爐灶。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出了門,反正現在手上還有之前孫勝給的三萬塊,夠我撐一段時間。
我記得在城區西邊有條老街,又稱陰街,裡麵都是些比較偏門的營生,像什麼紙紮啊、風水啊、看相啊等等琳琅滿目數不勝數,門店價格也便宜,當然,那條街之所以出名,最重要的是裡麵還有不少的洗頭房,都是些全國各地前來謀生的妹子,也正因如此,我才有機會得知這麼一條街。
當然,這並不表示我曾去過那裡,而是在我們剛工作不久的時候,張強還沒和娟子好上,他曾經慫恿我去那裡玩,但是當時的我隻是有色心沒色膽,加上兜裡沒啥銀子,隻得眼巴巴的饞著張強,也從那時候起我就暗自發誓,等哪天有了錢,一定在裡麵玩上個三天三夜。
如今倒好,沒去那裡玩上三天三夜,倒還在裡麵開起了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