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出聲,看樣子好像是在思考著我的話。
我一見他動心了,於是又趁熱打鐵的說:“而且,如果我有什麼問題我也會直接跟你明說,這樣的話,大家合作起來才愉快嘛。”
他抬頭撇了我一眼,下定了決心似的一把坐在我了我麵前,點了點頭說:“行!”
原來,這家夥名叫司徒行,生前和我一樣,也是個走陰,不過,據他所說,他的級彆比我要高得多,至於高到哪一步,他並沒有明說,隻是從他話語之中感覺得到至少是和黑白無常平起平坐的存在。
我暗自咂了咂舌,心想自己一個不巧居然買回來了一尊大神啊,這下可真發達了。
但是,後來這司徒行因為犯了走陰之中的大忌,被閻君責貶以陰魂形態遊行人間,通過度化亡魂積累功德,等到功德圓滿那一天便可重回神位。
而這個女人因為身負業障極多,所以,隻要將其順利超度就可以積累一定的功德,對其重歸神位是有一定幫助的。
他這一番言語下來,我聽得雲裡霧裡,心想著什麼功德點、重歸神位之類的,怎麼聽起來像玄幻小說呢?
他聽了淡淡一笑說:“你還沒到那個層次,自然是不知道了,要知道,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個相對準確的衡量標準,什麼功德之類的都隻是一個度量衡罷了,無需太過認真。”
我點了點頭,算是稀裡糊塗接受了這一套之前想都沒想過的東西。
隻不過,我稍一回神便反應過來,那女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麼會有這麼多業障呢,難道除了表麵之外她暗地裡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成?
司徒行淡淡一笑說:“這女人生前長得漂亮,交了不少的男朋友,但又因為年輕不懂事,懷了好幾次孩子都打掉了,所以才形成這麼多業障,而他車禍慘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一聽心想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格外的珍惜那個名叫李傳文的孩子吧,以至於死了都不願意離去,拚著魂飛魄散的危險都要見上一麵。
隻不過,一個孩子一條人命,這世上手裡有幾條人命的人多了去了,怎麼沒見他們車禍慘死呢,想到這裡,我便一鼓腦的將這想法說給了司徒行聽。
司徒行聽後哈哈一笑,連連罵我天真,他說這孩子,尤其是未出生的孩子是世上最為純潔神聖的生命,你將他攔腰截斷,那帶來的業障可不是能以人命條數算計的了。
我這一聽頓時心中了然,難道有“孩子是世上最純潔的天使”一說了,你把天使都給弄沒了,那沒業障才怪呢。
於是我嗬嗬一笑說,那女人在我手鏈之中呢,不過我不知道怎麼將她弄出來,而且她魂魄受損,可能存在不了多長時間了。
司徒行聽後淡淡一笑說沒事,交給我就行,這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聽後心中大喜,將手鏈交到他手中,隻見他兩眼輕輕一閉,一道華光自他眉心傳出,繞著手鏈轉了幾圈之後一抹淡淡人影從手鏈之中浮現,隨後越變越大,直到達到正常大小的時候才停下來,我定睛一看,正是那李傳文的母親。
不過,此時這女人的魂魄已然稀疏得可憐,幾乎成了一抹淡淡的人影,我心想都這樣了難道還能複原不成?
很快,司徒行便用行動告訴我這擔心是多餘的。
隻見他兩手手勢翻飛,嘴裡嘀嘀咕咕的念叨不停,差不多花了幾分鐘的時間,這女人魂體越發的穩固,已然恢複得和最開始差不多了的時候,隻見司徒行猛然大喝:“陰使司空行,左手開冥門,右手鋪冥途,去!”
隨著他翻飛的手勢,我眼前猛然出現一道輝光,隻不過,這陣輝光照在我身上涼颼颼的,才幾秒鐘的時間我便打起了擺子。
而這個女人身影則如同扯線木偶一般向著輝光之中緩緩飄去,不下片刻功夫那輝光便連同女人身影緩緩消失。
司徒行長籲口氣,閉眼站立了好長時間,最後才緩緩睜開又眼,臉上又掛起了柔和笑意道:“完事,謝謝你了!”
我聽了心裡直樂,心想著你幫我解決了大麻煩呢,該我謝你才是。
但是,這可不能說出來,於是我擺了擺手裝作大度的說:“小事一樁,有好事一起做,而且是你出力,我撿便宜呢。”
他微微一笑,顯得有些疲憊,正要重回太師椅的時候,我猛然想起了那王老板的事,要知道,那栽在王老板手中的嬰孩何止數十上百,豈不是功德海了去了?
於是我嘿嘿一笑,一把拉住了他道:“有個大單子,想不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