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奇癢來得太過突然,一時之間我無法用言語形容,感覺此時對於外界唯一的感覺就是癢,癢得我恨不得將皮給扒下來一層才痛快。
我哀嚎一聲滾倒在地,使勁的在地上蹭,然而,這對於我身上的感覺沒有任何幫助,甚至有些地方我都蹭破了皮都沒感覺到痛。
我心裡非常明白,壞事了。
慌亂之中,我拚命的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看,隻見全身竟然呈現出一股異樣的白,這種白不帶一絲血色,就跟大冬天裡的雪地一樣。
我可以肯定,此時包括我的臉在內一定也是如此,因為,我看到了紅姐那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非常清楚,此時能救我自己的恐怕也隻有我自己了,於是我強自穩住心神,猛的兩齒一合,一把咬破了舌尖,借著這股劇痛使大腦瞬間清醒了一絲,趁著這一機會我打量了一下自己胸口。
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差點嚇得我魂飛魄散。
隻見我雪白的胸口竟然有一道黑色細紋,強烈的顏色反差使的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它駭然就是之前司徒行從那王建軍身上弄出來的小黑蛇。
此時,這小黑蛇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如魚得水的在我胸口遊弋,每遊動一寸,我便感到一陣奇癢。
我嘶吼一聲,再也管不了其他,勾起手指猛然朝胸口抓去,隻是本能的想著用手將這鬼東西給摳出來才好。
然而,可惜的是沒有卵用,那小黑蛇像是深深陷進了我的肉中一般,根本動不了分毫。
“司徒行,快出來”,此時,我本能的想到了最有可能幫得上我的司徒行,怒吼出來,渴望著他能現身幫我一把,要實在不行把我弄昏也可以。
然而,那把太師椅卻儼然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死物,沒有半點動靜,我幾乎就要絕望了。
“紅姐,幫我”,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看向紅姐。
紅姐咬咬了嘴唇,揚了揚手,剛一伸出卻又收了回來,像是怕弄傷我似的。
“快”,我幾乎奔潰。
紅姐點了點頭,猛的一揚手直朝我頸間劈來。
聽著疾風掠來,我長鬆口氣,竟然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然而,紅姐這一劈剛剛擊落,我便感覺頸間微微一震,隨後便看到紅姐痛呼一聲,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不行,我近不了你的身”,紅姐咬著嘴唇,急得眼都紅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我咬了咬牙,強自撐自身體,瞅了一眼雪白的牆壁,咬著牙低頭拚命朝牆上衝去,想著這如果撞暈了肯定就不會難受了。
然而,我這才一起身,便又有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像有人用烙鐵在灼燒我的皮膚一般,我哈哈一笑,這種感覺,竟然讓我格外的舒坦。
不管怎麼說,痛比癢好受得多了。
於是我低頭看去,卻見一道暗紋從我胸口緩緩浮現,呈現一絲粉紅印記,我頓時大喜,這不正是我走陰的身份標記麼?是它來幫我了?
相比起癢來,這種痛對於此時的我來講太可有可無了,我低著頭,細細打量著自己胸口,隻見這道印記緩緩成形,最後化為一道圓圈,直接將那條小黑蛇罩在了裡麵,而那小黑蛇似乎有靈智一般,左突右竄,但最終都被外麵的這一道圓圈給籠在了裡麵。
至於那陣奇癢則隨之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一種如獲重生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