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建軍說出這名叫陳友的下落的時候,我頓時眼睛一亮,這人,才是我案件之中最為關鍵的因素。
要知道,此時王建軍的屍體恐怕都化成了灰,姑且不說那毒藥能不能在屍體之中驗出來,而實際情況是就算能驗出來也沒法驗了。
但是,如果有了陳友這人的消息,那就完全不同了,他完全可以作為一個極為重要的證人存在。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陳建軍這麼幫我有我走陰這一身份的因素在裡麵,但是,能幫到這份上已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於是,我也深深鞠了一躬,對他表示由衷的感謝。
“怎麼樣,都錄下來了嗎?”我頭也沒回就問山炮。
但是沒有回音,等到我側臉一看,隻見這貨竟然傻愣愣的抱著手機坐在柵欄外麵,褲檔裡已濕噠噠的一片。
我頓時臉一黑,這貨還真是聳包得沒了邊了。
不過,我最擔心的是他沒將這些錄下來,於是伸出手去拿過他手中手機一看,不由得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家夥被嚇傻之後錄得更好,之前手一直在抖,看得人頭暈眼花的。
於是我隔著柵欄朝他臉上來了兩巴掌將他扇醒,問他:“怎麼樣,見鬼了吧!”
“是,是”,他有些語無倫次,還沒回過神來,呆了半晌之後猛然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大師真是神人啊。”
我也懶得理會他,心想著他這樣更好,我正好有事要讓他去辦呢。
於是我笑眯眯的問他:“給你個升官的機會,做不做?”
“做,做,大師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頭如搗蒜,連連答應。
我想了想,這事可不能含糊,為了以策萬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證據多留幾份,免得到時候出了差錯,於是我對他說:“這第一件事就是你回去之後將剛才錄的多保存幾份,然後給我弄兩個U盤過來,把這錄像也放一份在裡麵。”
“沒問題,我一定辦”,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
“好了,暫是沒什麼事了,有其他需要你的地方我再跟你說”,說到這裡,我又靈機一動對他說:“你能不能幫我把我的個人物品裡麵的手鏈弄來?”
要知道,手鏈裡麵有紅姐這張保命符在,雖然不一定會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是,有她在身邊終歸是安心一些。
“我想辦法”,山炮毫不遲疑的回道。
接下來的日子就非常好過了,之前那個獄警被嚇破了膽,一連好幾天都沒露麵,而山炮則一直將我像爹似的供著,要煙有煙,要水有水,彆得多愜意了,甚至,我還偷偷借著他的手機給胡雙打了個電話。
不過,這妮子好像還不知道我這事,為了不讓她擔心,我隻好扯了個慌說自己正在協助警方辦一個大案子,不太方便和她多聯係,讓她不要擔心我。
過了幾天,我的代理律師,也就是那個書呆子過來了,跟我說了約見我的那個人的事,並讓我準備準備,神秘兮兮的。
不過,這準備工作我早就做好了,於是我偷偷的將山炮給我的U盤給了他一份,讓他好好看看,最好是幫我留意一下那個名叫陳友的人,要是有辦法將他強行控製那就更好了。
書呆子律師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就轉身離開。
果然,第二天我就接到通知,說有人探監。
我心中了然,這一點是書呆子律師幫我約的那個人了。
隻不過,我有些好奇的是,這人倒底是誰呢?為什麼連那書呆子律師都沒提他呢。
然而,等到到了會麵室一看,頓時驚得呆立原地,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由始至終都沒想到,書呆子律師幫我約的那個人竟然是王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