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司徒行又接著說了:“對於這些屍傀來講,最厲害的法寶就是至陽之物,略施手段就可輕鬆破解。”
“說來聽聽”,我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心想著可千萬不要太難才好,誰知道他說的略施手段到底是怎麼個弄法。
“你說的那女人目前倒不足為懼,她目前還處在吸食月光陰氣的階段,幾乎沒什麼殺傷力,可以直接忽略”,司徒行一麵思索一麵娓娓道來,“至於你說的猴子,看來應該頗有點道行了,你得好好做上一些準備工作才行。”
“你說,我這就去準備”,我幾乎不想再等一秒,姑且不說我和孫老頭之間的恩恩怨怨,光是那惡心猴子的一爪之仇就夠我記恨好長一段時間了,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又哪有放過的道理呢?
接下司徒行便一臉神秘的跟我說起了這些,無非是大米、香灰等東西。
但是,說完這些之後司徒行又陡然一頓,麵色古怪的看著我道:“這還有一味至關重要的主材料,說好找很好找,說不好找,那也確實得看機會了。”
我正是聽得津津有味呢,他這突然一打岔還真讓我有些不爽,連忙催促他:“快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好不好找啊。”
他聽了突然探過身來問我:“你和那小丫頭。。。”,他一臉猥瑣,兩手很有節奏的拍著巴掌,啪啪、啪啪的。
我登時明白過來,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你都做鬼了,怎麼對這種事還這麼有興趣?我和胡雙有沒有這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非也非也”,他哈哈一笑說:“跟我是沒多大關係,但是,跟你這關係大了去了。”
我黑著臉看著他,隻見他又說了:“你有沒有這樣意味著你是否還是童子之身,要知道童子尿可是鬼怪克星啊,而且,以童子之身的你施展出這招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你說有沒有關係?”
他這一說我還樂了,嘿嘿一笑說:“還真巧了,哥現在還真個是童子之身呢,二十四年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金槍童子。”
話音剛落,他就哈哈笑了起來,指著我不住的搖頭說:“恬不知恥,恬不知恥啊,磨磨唧唧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實質性進展,好生叫人鄙視啊!”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我頓時也是一陣汗顏色,支支吾吾聲辯起來:“我這不沒空嘛,有空一點突破這最後一道防線。”
司徒行這人這一點比較好,一發現我太過尷尬之後就不再多說,反而悠悠伸了個懶腰道:“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再來找我,記住,那猴子好對付,但是,你說的那老頭你可得小心些了。”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孫老頭猥瑣不堪,不小心他些還真不行。
等到司徒行回去之後,我稍稍整理了下思緒,隨後收拾了下工具,轉身出了門,今天晚上,說什麼也得幫司徒行把那極陰土弄來才行。
我憑著記憶一路趕到了那片荒涼的鄭家台,也就是現在的萬哭原。
但是,走到外圍的時候,司機死活不願再往前半步了,沒有辦法,我隻好拎著大包工具徒步走了過去。
之前在網上查這地方的時候,網上將這裡說得多麼恐怖,我還沒有太過具體的概念,但是,這三驚半夜的來到這裡的時候我才真真算是領悟到了,雖然我作為走陰,對於這鬼怪之事有了一些抵抗,但是,人的恐懼是出自本能的,哪裡說抵抗就抵抗的。
隻聽到四周風聲呼呼,鬼哭狼嚎似的,好似萬魔群舞一般,我根本不認為這是風聲,因為,從這喧囂的夜風之中,我聞到了一股陰涼氣息,是陰氣,又稱鬼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空曠的原野之上,必定有萬千鬼魂隨風而舞,或怨恨、或狂躁。
我根本不敢開啟陰眼,我怕我這看了一眼之後再沒勇氣去找極陰土。
於是,我掏出兩張衛生紙塞進了耳朵,索性來個耳不聞為淨,愛誰誰的。
這一番折騰之後我才感覺稍稍好了些,躡手躡腳的向著鄭家破舊不堪的殘簷斷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