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玉蘭化著淡妝,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精神狀態比起以前也好了許多,依然拎著那個精致昂貴的驢牌包,對我的崇敬之意幾乎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而我,卻沒心思和她說這些,早早就的準備好了所有事宜,當然,都是假的,最終目的隻是為了在她麵前演一場戲而已。
“準備好了嗎?”我故意繃著張臉,顯得非常嚴肅的問她。
秦玉蘭輕輕點了點頭,我隨後讓她坐在了那張我平時坐的太師椅上,目的很簡單,那裡視線低,不容易看出破綻來。
“四印走陰沐凡在此,周傳文魂魄速速歸來”,我裝模作樣大喝一聲。
隻見話音剛落,呼啦一聲整個小店之中頓時刮起一陣黑風,晃得人睜不開眼,我不由得心中腹誹不已,這司徒行肯定是成心的。
隻見黑風出現得突然,收得也快,眨眼間的功夫便消失在我眼前,而在點著的蠟燭那頭,司徒行正背對著我們這邊,身周黑霧繚繞,依稀間可看得到一個人影。
“呀”,我身後的秦玉蘭猛然尖叫一聲,嚇得我直接打了個哆嗦,心想這還好隻是演戲,要真是請的個普通魂魄,被她這麼一嚇那還不得全白費了。
我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回頭低聲道:“不要出聲!”
“周傳文,你擾亂陰陽,今天四印走陰沐凡在此,還不快快認罪”,我這也是隨口一編,胡亂吼道。
而黑霧之中的身影則是一動未動,像是很不買帳的樣子。
我回頭打量了秦玉蘭一眼,隻見這女人滿臉緊張,盯著黑霧之中的身影目光有些複雜。
於是接著我故作大怒,大吼一聲道:“既然這樣,那也就怨不得我了。”
話音一落,我便捏出佛陀印中“怒”印,食指輕輕一彈,一道略顯晦暗的光點直朝司徒行攻去。
其實,這在之前也是商量好的,有意非常之簡單。
在我和司徒行看來,此時的秦玉蘭必定是對這周傳文恨之入骨了,所以,要想化解她心中這股恐懼和怨氣,最好的辦法就是當著她的麵將這周傳文給打得魂飛魄散才行。
至於我那佛陀“怒”印,司徒行也是有所準備的,以他的實力,要想接受我這一印也是非常簡單的事。
果然,隻見我這怒印一出,黑霧之種身影頓時一閃即逝,再次出現的時候已距離我隻有半步之遙了。
“力道不足,準心不夠”,司徒行這家夥竟然跟玩似的,偷偷傳話過來,也不怕被秦玉蘭發現。
我聽後麵皮一跳,瞬間祭出那串槐木手鏈,大喝一聲:“四印拘魂,斷絕往生!”
這一聲喝出,那槐木手鏈頓時直朝司徒行身形掠去。
隻見司徒行反手一伸,輕輕接住了我這槐木手鏈。
雖然明知道這玩意對他作用不會太大,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對付小鬼幾乎無往不利的槐木手鏈到了他那裡竟然跟玩似的,半分威脅都沒有。
不過,按照事先約定好的程序,司徒行應該會敗在我這一招之下。
果然,隻見司徒行輕描淡寫的接過槐木手鏈之後,竟然全身微微顫抖起來,顯得有些不支,最後身形緩緩變小,化為無數黑霧迅速消散。
而就在此時,我身後傳來一道聲嘶力竭的尖叫:“不要!”
我心頭一顫,居然是秦玉蘭。
按照程序來說,戲演到這裡那周傳文的魂魄已然徹底消失了,這秦玉蘭不說拍手稱快,至少也應該高興才是,怎麼會這樣呢?
於是我一臉不解的看著她道:“怎麼了,周傳文的魂魄被滅了,他就不會再纏著你了,這樣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