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李鋒便在緊靠著這女人的房間給我也開了個房,我知道他的用意,於是趁著有時間獨自一人坐在房裡修煉起來,不過,中途我抽了個空給胡雙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說我最近幾天有點忙,可能會和她聯係得很少。
胡雙也非常的善解人意,乖巧的叮囑我小心些,一點也沒多問。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中途胡雲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聽他意思好像是有事找我,不過,這斷時間我沒心情管彆的事,於是我跟他說我這幾天有點忙,如果他這事不急的話讓他等幾天,到時候我有空了再專門去找他。
接下來所有的時間,我幾乎是爭分奪秒的修煉著,我從未如此的渴求過擁有強大的力量,我非常的清楚,在麵對未知敵人的時候,最重要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自身的實力,否則,其他都是空談。
等到晚上的時候,李鋒也來了,他在我對麵開了個房,不過一看我正修煉於是非常識趣的回了自己房間。
本來,我以為這一晚上會相對太平一些的,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是出了問題。
因為修煉的緣故,我對周圍動靜的感覺比之平常要敏銳得多,所以隻要周邊稍有些動靜我幾乎都能聽得到,但真正打斷我修煉的卻是一陣嘀嘀咕咕如同念咒似的低吟,我聽後頭皮一炸,想都沒想第一時間認為是隔壁出了問題,於是連忙起身衝了過去敲起門來。
“誰?”裡麵念咒似的聲音嘎然而止,傳來那個女人非常冷靜而且警惕的聲音。
“阿姨,是我,沐凡,您還好吧?”,在知道女人沒事之後我鬆了口氣,於是隨便問道。
“是沐凡啊”,女人應了一聲,隨後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這女人竟然主動打開了門,冷著臉看著我說:“進來吧。”
說實話,在確認她沒事的情況之下我還真不大習慣這大半夜跑到一個女人房中,哪怕,這個女人差不多都可以當我媽了,但是,既然她開了口,我也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但是才一進房便聞到一股清香,好像那廟中高僧常點的檀香氣味。
於是我定睛看去,隻見地上擺著一個蒲團,還真放著個香爐,兩個半圓好似陰陽魚一樣的東西一正一反的掉在地上,看這架式,似乎像是在占卜。
我不由得一愣,回頭看著這女人,心中有些疑惑,心想著難道她也是同道中人?
“沒錯,我是靈婆”,女人麵無表情,或許是看我臉帶疑惑,直接回道。
一聽這話我頓時心中咯噔一下,心想不會這麼巧吧,之前那死者家屬會招魂,眼前的這位會占卜,什麼時候懂這些的人這麼多了?
不過,我並沒表現得太過驚訝,隻是輕輕嗯了一聲,看著這女人,心想著她主動讓我進來肯定是有其用意的。
“我女兒今年剛好二十四,其實她剛出生的時候我就算過,這二十四歲是道坎,我想了無數辦法,但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此劫”,女人聲音非常平靜的說著這些,讓我極為的不適應,總感覺這女人未免太冷血了一些吧。
“她是我師兄的孩子,不過,當年為了保住我師兄大師兄身份,我隻好在發現自己懷孕之後主動退出了門派,然後靠替人占卜問路為生,一晃就是二十多年”,直到這個時候,女人才表現出一絲情緒波動,輕歎了口氣。
我一陣默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還知道,我女兒魂魄被人抽走了”,女人說到這裡,身體猛然一陣緊繃,然後掏出手巾捂住了嘴,好半天沒有出聲。
但是,她這話落在我耳裡卻尤如雷霆轟頂一般,我實在有些不明白,這女人怎麼似乎一切都知道。
這時女人長鬆了口氣,表情恢複之前清冷,淡淡的道:“常人總以為未卜先知是件好事,但是,他們哪裡知道,這種能力在我看來卻是懲罰。”
“從我女兒出生那天起,我就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這一天的到來,無時無刻不受著這件事的折磨”,她輕歎一聲,轉過身來看著我問:“你懂這種感受麼?”
其實,不用他問我此時心中已然泛起了千尺駭浪,確實,如果真如她所說這樣,那的確是比死還要難受,又或許,等到這件事終於發生了之後對她來講算是種解脫。
果然,隻見女人淡淡一笑道:“二十四年終於過去了,這一天也終於來了,我終於再也不用擔心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