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道爺的字典裡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張勇力弱勢不若,冷冷一笑回道。
不過,我卻沒有吭聲,我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劉濤,想著能不能從他臉上發現點什麼。
但是,片刻之後我還是頹然放棄了,除了表情和神態,此時的他看上去與常人無異,哪裡像是被鬼上了身的啊。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想乾什麼?”可能是張勇沉不住氣了,帶著一絲煩躁氣息的問了一句。
隻見劉濤微微笑了笑,然後以手撐在床上,看樣子像是想要坐起來一般,但因為有隻手受了傷,才一撐便手臂一軟,身體一歪差點摔下床去。
“你介意扶一下我麼?”坐起來失敗之後,劉濤轉而對我嫵媚一笑,悠悠伸出了手,輕聲對我說。
我咬了咬牙,心想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管怎麼樣先穩住他再說,於是一言不發的將他扶著坐了起來,而且,從頭到尾我都開著陰眼,隻想從他那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才好。
但可惜的是,哪怕我靠得再近一些也是於事無補,沒有卵用,我不由得有些沮喪,對他目前的情況已然從棘手感到了絕望,甚至心想著要不直接跟那劉市長攤牌算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陰眼之中突然看到一抹金黃亮光,在陰眼黑白分明的世界之中格外的醒目,像是漆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
一看這番場景我頓時心頭狂跳,不用說,這發光的東西肯定有問題,不過,我還是裝作無事一般將他扶著坐了起來,同時又故作細心的給他蓋好被子,隻不過,在蓋被子的時候我偷偷的絆了他胸口的病號服一下,目的就是為了看清他這胸口到底藏著個什麼東西。
可惜的是,我這手才一碰到他的胸口這家夥竟然像是怕我吃他豆腐一般顯得萬分緊張,一臉警惕的看著我道:“謝謝,這裡不用你管了。”
不過,他越是這樣我越是高興,因為,至少表明了他也同樣非常的在意這東西了。
我站在劉濤的旁邊,給張勇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和劉濤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而我,則如同猥瑣男一般不住的朝他領口裡麵瞄。
然而,讓我大失所望的是,這劉濤竟然好像發現了我的意圖一般,一邊和張勇正常的聊著天,一麵不時的用手緊緊了領口,這模樣像是裡麵真有寶似的,看他這副鳥樣,我真恨不得衝上去直接一下子把他衣服給扒了才是。
這下我真的沒辦法了,指了指劉濤的胸口之後又對張勇撒了撒手,示意我沒辦法了。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張勇這小子比我乾淨利落得多,故作不知的站起身來,和劉濤邊走邊聊,不知不覺間已然站在了我的旁邊,趁著我和劉濤都沒注意的時候突然一把將劉濤按在了床上,大聲對我說:“快,想看就看,不然沒機會了。”
我臉一黑,怎麼感覺他這話像是玩“攻受”似的。
不過,我也沒囉嗦,一把撕開了劉濤的領口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在他胸口什麼也沒掛,隻是一大一小長了兩顆緊挨著的痣,黑糊糊的特彆怪,但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特彆之處。
“放開,你們快放開”,劉濤不住掙紮,厲喝了幾聲後見於事無補竟然一下子尖叫起來,那模樣,就好像我們真要做什麼似的。
此時醫院裡安靜得出奇,劉濤這幾聲尖叫頓時驚動了門外的劉市長和胡雲海,也引來了一名護士,不過,最終卻都被劉市長給攔在了外麵。
“撒手”,張勇也是低頭看了半天,最後才冷聲說了一句,和我同時鬆開了手,不過,此時的他臉色卻是難看得出奇,像是知道了什麼。
這個時候,門外也同時傳來了敲門聲,是劉市長,隻見他從門上的玻璃窗口探著張臉,一臉的焦急,像是真怕我們把他兒子給那個了似的。
“去,把門打開”,此時的張勇像脫力了似的坐在椅上,死死的盯著正恨恨看向他的劉濤,兩人四目相對,同時沉聲對我說了一句。
“沐大師,怎麼了?”劉市長早就急不可奈,門剛打開就衝了進來,抹著頭上的汗珠問我。
我黑著臉沒有出聲,雖然,我這什麼都沒看到,但是,我可以肯定張勇必定是發現了什麼,於是無聲的瞥了瞥張勇那邊,讓劉市長有話去問張勇去。
“你沒事吧?”胡雲海一看我這樣,等到劉市長走遠了幾步之後輕聲問我。
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沒事,然後和他一道坐在了張勇那邊。
“劉市長,有些話我知道不方便問,但是,我還是要問,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張勇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死死的盯著劉市長,過了好半天才冷冷的說出一句話來。
一看他這樣,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著難道張勇真發現了什麼?
“那是自然,張大師您直接問吧”,劉市長深吸了口氣,非常認真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