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外,牛夫看到牧瘟他們找到了艮卦的短橫,突然麵怒猙獰,暴跳如雷,它伸出手,正要去搶奪金石得時候,不料金鐘罩的金光再一次被激醒,將其拒之門外。
哞!牛夫仰天怒嘯,恨不得將黑山裡麵的白老大等人碎屍萬段!
牧瘟看到三師兄那躊躇難定的樣子,就知道這塊金石絕對沒有這麼好拿,於是他也顧不得這麼多,突然一把撿起地上的金石。
“滋滋滋——”牧瘟得掌心突然不斷的冒出陣陣白煙,而白老大看到以後,麵色一變,大喝道:“小師弟,快放開!”
“不!”牧瘟的身體一顫,雙手仿佛被萬根鋼針刺入,而他的手掌在滾燙的金芒下已經開始漸漸消融,血肉破碎橫飛,仿佛雙掌貼在了被燒得通紅的烙鐵上,不斷沸騰。
大腳三也怒喝道:“小師弟,放開!”
“大師兄!快帶我上去!”據統治下,牧瘟的瞳孔緊縮,雖然他麵無血色,但是還是迫使自己強行鎮定下來。
“好!”白老大看到心意已決,本想一口回絕的他卻突然改了口,而且事已至此,就算牧瘟不拿起金石,也總有人拿起來的,更何況僅僅是瞬間,牧瘟的雙手就已經如此慘烈,白老大根本沒有過多思考的時間。
“牧師弟,抓緊我!”白老大咬緊牙,袖子一揮,強行祭出一道白雲,帶著牧瘟飛向黑山的山頂。
金太極漸漸靠近,就像是兩隻飛蛾撲向滾燙的火爐,而那陣陣金光刺來,好像要將他們的眼睛刺瞎一般,但牧瘟的雙手始終抓緊了金石,眨眼間,他的血漿不斷沸騰,血沫飛濺,那股鑽心的疼從雙臂襲來,讓他混身發顫,大汗淋漓。
“大師兄,再快點,我快撐不住了......”隻是幾個呼吸間,牧瘟就好像已經虛脫了一樣,當當他差點從雲端上掉下去的時候,他突然咬破自己的舌頭,迫使自己重新清醒。
絕不能昏倒!絕不能昏倒!諸事因我而起,我必須把大師兄他們完好無損的帶出去!
牧瘟咬緊了牙,而白老大感受到金太極洶湧的氣息,渾身氣血翻湧,連腳下的白雲也仿佛因此也顫抖不穩起來。
“小師弟,快把金石放進去!”等他們靠近了金太極,白老大大聲咆哮。
牧瘟抬起手中的金石,將它嵌入到山頂的那道凹槽之中,一瞬間,金石的光華璀璨萬倍,一股恐怖的靈威絞來,牧瘟忽然大聲慘叫,“啊!”
高溫噴湧而出,好似一道火舌瞬間吞沒了牧瘟,但凝神細看,卻發現隻是牧瘟的雙手跟金石徹底相融,而且一股龐然什麼的力量像是絞肉機一般纏住他的雙臂。
“哢嚓——哢嚓——”
牧瘟的兩隻手臂哢哢作響,瞬間被絞碎成碎片,粘稠滾燙的血漿濺在他的臉上!
白老大突然僵住了,隻見血腥氣撲麵而來,血肉橫飛的場景真如人間煉獄!
“牧瘟師弟!”淒厲的聲音在山頂回蕩,猶如驚雷炸起,但是那聲大喊很快就被牧瘟歇斯底裡的咆哮掩蓋!
絞碎,燒灼,紛飛......死亡的恐懼從頭上籠罩下來,使得牧瘟的每一根神經都像緊繃到了極致,而在那種狀態下,劇烈的痛苦又在不斷刺激他的大腦!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誰來救救他!
“小師弟!”
“大哥!”
“牧瘟!”
白老大聽到大家的咆哮,不由得手足無措,可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牧瘟的雙臂被絞碎,而且連他的臂膀也快被撕裂開來了.......不行,必須把牧師弟拉出來!
“牧師弟,當心!”白老大突然咬緊牙,揮動青銅棍,狠狠地向著牧瘟的背脊打去。
“哢嚓!”白老大已經在竭力控製力道了,但當妖光閃閃的青銅棍打在牧瘟的胸口時,他還是像一道血線一樣拋飛出去。
牧瘟在山壁上被不斷滾落撞擊,他的腦袋右邊突然撞在了一塊岩石上,眼角立刻溢出血液,染紅了他的眼睛,而且他的身體不斷哢哢響,仿佛裡麵的肋骨和四肢都已經折斷。
時空好像在此刻靜止,白老大僵在了黑山頂部而不知所措,但在他的麵前,牧瘟的雙臂被留在山頂上,孤零零的懸掛著,像是廟宇下隨風搖晃的鈴鐺,黏著破碎的血肉,不斷滴下鮮紅的血珠子,讓白老大目眥儘裂!
“大哥啊!”大憨跟二憨看著從天而墜的牧瘟,突然抱在一起大哭起來,痛苦得渾身發顫。
大腳三突然躍起,想將從山壁上滾落的牧瘟接住,白老大也在這時候醒悟過來,絕不能讓牧瘟從這麼高的地方摔到地麵,否則.......白老大趕緊縱雲直追,妄圖追上摔下去的牧瘟。
但在這時候,整座黑山轟然一顫,巨響在山底下響起,隻見地動山搖,璀璨的金光從山頂灑下,宛如一顆驕陽現世。
狂風在黑山裡麵肆虐,白老大身子一晃,體內的靈氣居然毫無預兆的暴動起來!又是禁地世界的禁止,他的靈氣瞬間潰散!
“哇!”白老大臉色煞白,頓時吐出一口血,從雲端上跟著摔落下來。
“大師兄!”剛剛跑及一半的大腳三看到白老大有難,突然停下來大喊。
“老三,接住小師弟!”
大腳三愣在空中,但他看了一眼在山坡上滾落的牧瘟,卻突然在半空中扭轉,來到了白老大的低下,雙臂宛如水中探月,牽動虛空,要知道大腳三也不能使用靈氣,而他要徒手接住白老大,必須得全力而為,當白老大靠近地麵時,大腳三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宛如推窗望月,一把抱緊了他。